“知道。”
“孩子,还我。”
宋归一见白敛满眼都是安棋的倒影,就差伸手来抢了,他这才发现,似乎低估了安棋在白敛心里的分量。
把安棋小心交还给白敛,他反倒长舒口气。
谁让白敛身上的寒气太吓人了。
宋归一:“过几日我给你们办个接风宴,把师弟师妹们都喊来,让这个小家伙见见他的长辈们。”
“随你。”
白敛心不在焉,他的灵识看到,魔头由于不能来给儿子撑腰,觉得憋屈了,现在正对他那一池子莲花撒气,搞得水榭里一片狼藉。
“疯子。”
宋归一问:“什么?”
“没,骂你。”
他又看到单郁大摇大摆进了书室,手心燃起一簇魔火,要对他博古架上的古书们下手了,白敛眉心猛跳,抱起孩子就要走。
偏这时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个弟子,宋归一认出那是在宋明道身边伺候的人,紧张地站了起来,急切问出了什么事。
弟子道:“禀掌门,大师兄听说渡仙桥被毁了,气急攻心吐血晕倒了!”
宋归一慌了神,下台阶的时候险些踩空,“快快快!去把连柏叫回来!”
弟子道:“掌门勿慌,师兄已经醒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宋归一定了定神,站稳整理了下衣服,扶了扶发冠,毕竟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弟子又道:“师兄说了,渡仙桥再珍贵也只是一株药而已,他不吃也不会马上死,不过就是多受一点苦,掌门和白师叔切勿因为他伤了情分。
白师叔找回儿子是喜事,稚儿虽顽劣,师叔念子心切,多偏爱些也是常理,请掌门莫要太计较。”
这话说的没毛病,但落到宋归一耳朵里就是他儿子明明受了委屈,都气吐血了,还要强颜欢笑说没事,他愿意让着新来的小师弟,劝他也不要生气,生怕他和白敛撕破脸皮。
为人父者,最受不了孩子在自己眼前被欺负,因为这代表他是一个懦弱,无用的父亲,需要孩子委屈自己来成全他的体面。
弟子陈述完师兄的话,看了眼白敛,犹豫道:“掌门,其实大师兄的情况不容乐观了,要是渡仙桥没毁,师兄过几日就可康复,可现在……”
门外的弟子中不知是谁嘀咕了句:“大师兄会不会落下后遗症啊?”
这话无疑是加了把火。
宋归一脸色不太好,白敛经过宋归一身边时被他抬手拦下。
“站住。”
他的声音泛着冷意,拿出了掌门的气势。
白敛看着宋归一隐忍握紧的拳,以保护的姿态把安棋往怀里搂了搂,“已经,赔了,还要,怎样?”
宋归一默然了一会,盯着地面,强压下心中那口气,转身看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