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宴刚才从人儿子房间出来,他敛眸,压着嘴角道:“好的。”
客房准备的被套衣物都是全新的,温景宴打算洗了澡再过去,谁知擦着头发踏出浴室,就听见很一道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开门,温景宴好笑地看着慌张回头看来的人。
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清冽,宁江泽往他头发瞥了眼:“你还没洗好啊?”
温景宴说:“洗好了,准备吹头发你就来了。”
“很急吗?”他调侃道。
宁江泽挤进来,关上门推温景宴到茶几边坐下,到浴室拿上吹风机,过来帮他吹头发。
热风呼呼的,发丝凌乱,偶尔有几缕吹到脸上挡眼睛。温景宴低着脑袋,视线落到宁江泽的膝盖上方的大腿上。
那里还有一道印子,是他在车上的时候,抱起宁江泽的腿留下的指印。
撩开短裤往上看了眼,只有短裤边缘那里留得有,其他地方已经消了。
宁江泽动了动腿,躲他:“别动手动脚的啊温医生,一会儿给你头发卷吹风机了可不怪我。”
“嗯,不怪你。”温景宴笑着在宁江泽腿上那处红印上再摸了一下,仰头说,“怎么这么容易留印子?”
宁江泽胸口还疼,洗澡的时候用温水冲过,破皮的地方痛得他一激灵。他语气不佳,哼一声,还是那句话:“你来试试就知道了。”
三天假期,两人在家待了一天,看电影、修剪花束、陪温景宴补觉。
温景宴缺觉缺得厉害,晚饭没吃,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宁江泽睡觉爱抱他,但每次都会压到温景宴的头发。
窗帘拉分不清几时,手机在昏暗中发出刺眼的亮光,此时正好六点。温景宴看了看宁江泽,半晌后,悄悄拿开对方搭在身上的手,准备先回客房洗漱。
昨天基本没在房间待,温景宴现在才注意到电脑桌边有一个矮胖型的玻璃水杯。旁边一盏小灯亮了整夜,暖色微暗的光线下,他看到里面似乎装有什么东西。
温景宴走过去拿起来察看,发现是一个呈淡粉色的透明体圆球。
指腹摸到的地方有边界感,稍微倾斜杯身,他看见杯身用透明胶带将中间那张小小的纸张封存在它与杯子之间。
上面写着——京京姐姐天天开心。
名字写错了,有人划掉,在后面纠正成“小景哥哥”。笔迹同样稚嫩,但规整清隽。
温景宴沉默良久,回头看向埋在被子里熟睡的人。
宁江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他今天是有计划的,起晚了反倒恶人先告状:“你怎么自己偷偷起床不带我啊?”
“不上学不上班,叫你做什么?”温景宴给宁江泽盛粥。
宁盛出差了,冉静琳早上出门前和温景宴说她今晚不回家,要去游艇上参加聚会,让他俩想吃什么和阿姨说。
温景宴说:“叔叔阿姨出门了,你想出去走走吗?陪你。”
之前待在家里既是听父母的话,也是因为好友都在言淮,一个人出门聊胜于无。
宁江泽抬眸,灯光映得他的眼睛尤其亮。
“以前我和文儿就蹲那儿偷偷拿外卖。”
宁江泽带温景宴一起回了以前的高中转转,在班主任办公室聊了会儿。
上课铃打响,全校空旷下来,操场远远传来整齐划一的跑步声和体育老师吹的口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