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轻声地呼唤着他们的名字,想得到回应。
松开的绷带下却只有再次淡去的伤。
。。。贾斯汀、克里斯蒂娜、玛丽莎。
同时,心里浮现了无数个得不到答案的疑问。
顺利成为adam、达成那个人的目的、派上用场,自己真的都能完成吗?
都是没有确切答案的问题,但我最后想到的是,一旦连疤痕都不留痕跡地消失就又会心痛。
只有手上的刀刃能带回我的同伴,我紧握住刀柄,用力地刺向接近癒合的伤痕,顺势划开更深的伤口。
打磨过无数次,能够轻易划开皮肤,不会陷入血肉之中。
越是疼痛就越是不会去想多馀的事,像是把心里的伤刻在了手臂上。
受过伤的、还没痊癒的、才刚被刺出伤口的部分全都沾满鲜血。
我却愉快地笑了出来,想要更多的痛,多到不再悲伤。
听到他的笑声,正好经过的她觉得很不寻常,想过去看他在做些什么。
然而出现在眼前的是他用刀刃刺入手臂的景象,那不仅仅是刀尖划过皮肤的程度。
溅出的鲜血多到她只能看到一片鲜红和早已血肉模糊的伤口。
所剩不多的、想保持完好无缺的事物被毫不在意地毁坏着。
划出来的刀伤像是不规则的抓痕在反覆撕扯原有的爪印。
「。。。停下来。」
她缓慢地走向他,一步一步地靠近,颤抖着抓住他持刀的右手。
看似平静的愤怒让她嘴角的弧度彻底平復下来,接近命令的语气并不像她的声音那么柔和。
压抑的血色毫无光采,如同腐败的血水、带着剧毒将人缠绕至死的荆棘。
「理。。。?」
注意到她的存在,他停下动作,期待疼痛却在她这样的眼神下本能地感觉到需要警戒。
他判断不出她此时的想法,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发丝被柔软的掌心轻轻抚过,他在快要撞上她的距离看见她血色里的冰冷融解在逐渐平息的情感中。
似乎是在确认他会不会害怕,他也因此感受不到她刚才散发的压迫感。
「突然这样。。。是怎么了吗?」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定她的情绪,他只能在她同样停下动作后担忧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如果这么做出刚才的行为的不是他,她的态度或许会更强硬,会用更单纯且直接的手段来阻止。
可她要的不是他不情愿的妥协或恐惧下的反抗。
「不想忽略其他的,心里的东西。」
「。。。心里的什么?」
「是你的一部分,所以我不知道。」
他听不懂她这句话的意思,也不明白她在意的是什么。
隐约能听出她柔和中的茫然,像羽毛轻盈地落下却不知最终会飘向何处。
她能想像到刺向他时会看见的笑容,不是她想看到的表情。
「可是。。。我还是想帮它,帮助快要消失的贾斯汀。」
「只要伤口还在这,他们就不会不见。。。可以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