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宇多鸣一弯弯眼眸,柔和的笑着,“我最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似乎,鬼舞辻无惨可以通过你们的眼睛来操纵你们的存在?”
鬼颤抖了一下,仿佛在尖啸。
那青年却亲昵地俯下身,如同耳语般贴近烂肉,“这样吧,能帮我通知他一声吗?”
宇多鸣一语调缱绻,温柔到了极致。
他说:“告诉他,我说的,一定会做到。”
“就让鬼舞辻无惨等……”
瞬息间,刚刚至少还剩零星几堆烂肉的鬼化为了一滩血水,被来自细胞血液的压迫碾碎。
宇多鸣一安静地看着这一幕,那人类青年的眉眼至始至终都是温柔的。
他一言未发,却温柔得让远处阴影下的鬼舞辻无惨发颤。
片刻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也沾了鬼血,抹开指尖的鲜血,宇多鸣一无奈地叹息一声,先去换掉了这身衣服,才回去藤之家。
“……还是不能让炭治郎担心。”
…
灶门炭治郎在长廊下坐了好长一段时间。
他在等宇多鸣一回来。
炭治郎有些担心。
宇多鸣一的状态很不对劲。
不,已经不能说是不对劲了。手臂上的伤口、走廊上的失控,宇多鸣一现在的状态像极了他刚刚被灶门家收养的那段时间。
但炭治郎每次想谈谈的时候,宇多鸣一又总是那副温柔至极的态度。
炭治郎无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那只日轮耳坠。
炼狱先生说,主公在听说了鸣一哥的事迹之后决定邀请他去鬼杀队总部,亲自表达感谢,并商谈与日之呼吸有关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鬼杀队想邀请他加入。
早上鸣一哥走得太快,炼狱先生没来得及把这件事告诉他,于是在临出门处理附近的鬼之前转达给了他,让他代为转告。
“应该……是件好事吧?”
不知道为什么,灶门炭治郎有些不确定。
他从隐成员们口中听到宇多鸣一经常向他们打听他在鬼杀队的事情,隐们对宇多鸣一的评价也大多数是‘好人’、‘温柔’之类熟悉的词汇,没听见什么出格的事情。
九柱审判那天的事情也没暴露。
只要没暴露应该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灶门炭治郎不确定地想着。
忽地,有声音从背后传来。
一只宽大的手按在少年头顶,那声音含着笑意,轻轻揉了揉炭治郎的脑袋:“我回来了,怎么坐在这里?”
炭治郎惊喜抬头,“鸣一哥!”
少年一如往常的说道,“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
好久、很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
宇多鸣一一眸色沉了一瞬,很快,他重新挂起那样温柔的笑容,半跪下来,伸手覆在炭治郎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上,试着少年的温度。
“手有点冷,先进室内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