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喊保姆奈何头脑昏昏沉沉的根本说不出话,于是就这样烧着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人在碰他的头,还用手轻轻拍他的脸。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看,好像看到了庄峥,又好像不是。
裴春水小时候经常发烧但长大之后基本上很少生病,这些年发烧最严重的一次就是和褚靳那次疯狂的性|爱,而这次来势汹汹的高热似乎也不输于上次。
“疼……”
裴春水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断了,尤其是一些曾经练舞落下病根的膝盖和手臂痛仿佛有针在扎:“好疼……”
“哪里疼?”
裴春水不自觉流了泪,难过的抽噎着:“哪里都疼,呜呜呜,我好疼,外婆……”
很快地他就感觉自己被人用被子包了起来,下一秒就猛地抱起往门外走。
裴春水用力睁开眼睛,可眼前是止不住的晕眩,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你要带我,去,去哪儿。”
在这个人的怀抱里下楼梯都不觉得颠簸,好像很有安全感。
那个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好像又说了句:“把你卖了做成猫咪毛毯。”
剩下的事情裴春水就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就看到南姨正守在他床前,而他的手臂上正挂着水,整个人虚弱的不行,嗓子好像有小刀在划。
“你醒了啊裴先生。”
南姨殷勤扶着他起来:“来,喝一点水。”
裴春水嗓子太疼了根本不想喝水,他看了看眼前的高级病房,强忍着疼沙哑道:“是,是庄峥,送我来的吗?”
南姨愣了下,想起什么,低垂着眼睛:“应,应该是的,我今天不在别墅,嗯,是那个,从外面赶回来照顾您的。”
裴春水心里一暖,看来庄峥是知道他不舒服才折返回去的,他继续按着嗓子:“庄峥呢?”
“庄先生工作太忙了,已,已经走了。”
裴春水有些失落的哦了声,看了眼吊针,哑着声音:“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您因为着凉发烧得了急性肺炎,好在发现及时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入院治疗几天。”
南姨道:“不过您不用担心,您没什么大事,挂几天水就能回家了。”
裴春水就这样在医院住了五天,而这五天庄峥只是给他发过几条消息询问身体,从来没有来到医院看他,整个病期只有南姨和另一个男性护工陪着裴春水度过。
这让裴春水有点伤心。
在第五天的时候他给庄峥去了电话,庄峥接的很慢,声音还算温柔:“怎么了,春水。”
“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啊。”
庄峥似乎是轻笑了下:“怎么了,你不是明天就出院了吗?”
“你工作那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