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想想人家有专业的医疗团队保驾护航,哪里用得着他这个门外汉来殷勤调理?
裴春水情绪复杂的煮完茶水,再回头去寻庄峥,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
他将解酒茶放在了老地方,便沉默的回了次卧,关门之后又反锁上门。
他是真的不想再和庄峥交锋了。
本以为这一夜能安稳度过,半夜就听到床边落地窗发出细微的咚咚声。
听到第一声也许是风声,但“风声”都快刮出节奏了,那就万分诡异了。
裴春水有些害怕,一手攥着台灯一手打着手电筒悄悄走向窗前,掀开一点窗帘,便看到了窗前阳台上有道人影。
人影似乎发现了他,敲击声更急了点。
裴春水将窗帘拉大,一张破了相但野性十足的俊脸明晃晃出现在他眼前。
他泄气的放下手里的东西,无奈的看向那人:“褚靳?”
窗户隔音极强,他只能看到褚靳夸张的面部表情和根本看不懂的手语。
春水不想再把事情闹大,想了想还是开了窗,褚靳灵活的跳了进来,黑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心,急声道:“你没事吧?你是不是被庄峥那孙子威胁了?”
“我明天就会走。”
裴春水不愿意多说南姨的事,他看着褚靳脸上的伤就猜到了庄峥的伤来源何处:“你们两个打起来了?”
“是啊。”
褚靳碰了下红肿的唇角,嘶了声,朝春水勾着可怜兮兮的眼神:“他下手可真重,我啊,都不是他的对手。”
裴春水忍不住想笑,他要是没看到庄峥身上的伤他就真信了。
一个滑雪运动员对抗一个常年健身的霸总,两个都不是什么善茬。
褚靳没在裴春水脸上看到关心,心里不满但面上不显,又哎了声:“听说你被困在了茂园,我连伤口都没处理,连夜爬楼来救你。”
“茂园的安保进来一只苍蝇都费劲。”
裴春水无语道:“你大门都进了,为什么还要爬二楼阳台走窗户?”
褚靳被拆穿了不羞恼反笑,他深深的看着裴春水,缓缓凑近他:“因为我想让事情变得刺激一点。”
“什么?”
裴春水眨眼间就被褚靳抱着脸颊吻住了,他越挣扎褚靳吻的越凶,故意咬到他的患处时反而让这个人诡异的兴|奋起来。
春水推搡着喘|息着,雪白的脸颊透着红:“褚,褚靳,你又发疯……”
“行吗?”
褚靳强势的将人压在床|上,迷恋的贴着那截白嫩的脖颈细细啄吻。
他的手修长匀称,指甲圆润,指腹却略有薄茧,这双漂亮的手常年握着滑雪板,也曾演奏过钢琴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