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宗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声音不咸不淡,似乎是真的在询问他的意见。
余景赶紧摇摇脑袋,二十楼下去,那得碎成什么样。
都能拿吸尘器吸了吧
感受到他的出神,易宗游几乎要捏碎他的肩膀。
“余景,别走神。”
瞬间,思绪拉回,一种前所未有的委屈爬上心头。
他竟然被人…
“易宗游!”余景顿时满脸通红,音节都支离破碎,“你怎么这么变态啊。”
回应他的是更为暧昧的喘息和厮磨,余景只觉得自己肯定是癫了。
不然今晚怎么会同意这个男人这么无理的要求。
这种感觉真是莫名其妙又羞耻。
黎明时分,余景一鼓作气,撑着困意睁开了眼。
不是醒得早,而是根本没有睡,余景咬牙切齿地回头看了眼身边熟睡的男人。
他是不是真把自己当一块地犁了。
现在赶快撑着精神走,不然到时候一觉醒来说不定就走不成了。
余景一直等易宗游彻底睡熟了,他才小心翼翼地起身,从男人怀里抽出自己的胳膊。
满地狼藉,他快速的找到自己的毛衣和裤子,虽然被摧残的有些皱,但总比一丝不挂出门体面点。
今天周六,虽然学校没有课。
但是他在一家画室兼职美术老师,每个周末下午都要去给学生上课。
余景穿好衣服后蹑手蹑脚地提着两只鞋往外走,开门时声响有些大,床上的易宗游似乎还动了下。
“小景…”
余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瞬间在门口立定了。
上车
幸好床上的男人也只是迷糊说了句梦话,并没有醒来的意思。
余景轻呼出一口气,强忍着腰酸背痛悄悄开门迅速溜出去。
昨晚的雨一直下到现在,细密的雨丝笼罩着整座城市。
此时的天空像一团脏乱的棉絮,空气夹杂着淡淡寒味。
从酒店门口出来,余景没由得回头看了眼名字。
蓝海湾。
像这样星级的酒店,他第一次住居然是以这种形式,余景感到无言。
自己也没带伞,一摸口袋就剩三个硬币了。
早知道刚刚出门前从易宗游衣服里摸点钱出来,也不至于现在要回学校连个打车钱都没有。
最后冒雨跑到公交站,赶上清晨第一班公交。
回学校后,余景一进宿舍就从衣柜里翻出套干净衣服躲浴室里面去了。
陈策好奇的目光一直盯着他,最后被挡在了浴室门口。
“余景,你昨天去哪了,聚餐还没结束人就走了,手机都不拿,还是我给你带回来的。”
余景把外衣脱掉,看着镜子里浑身细密的红痕,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昨晚他还迷迷糊糊提醒易宗游,不要亲脖子,第二天还要去画室上课。
谁知道那个畜生听完这句话更起劲了,在他脖子里耕地一样开始种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