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怎么了?”易宗游拿了纸巾给他擦眼泪,声音很低。
余景哽咽着,几乎很难说出来话。
“我…我又梦到我妈妈了。”
“我总是能梦到她带我去放风筝,夏天,梦里明明那么温暖美好,可我为什么总是哭着醒来呢…”
“她去世后,我感觉我的童年也跟着走了。”
他一直抽抽搭搭哭着,易宗游心像是被烫了一下那样疼,轻轻的给他抹去眼泪。
“宝宝,我陪你。”
“我把你的童年补回来,不哭了好不好,我心疼。”
“易宗游,除了妈妈,你是第二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我…”余景抽泣声越来越小,似乎是边哭边睡了过去,没了下话。
易宗游轻轻地给他擦眼泪,把人搂在怀里后自己却睡不着了。
他知道余景迟钝又寡言,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总是想着慢慢的治愈对方,可余景心里的痛不会轻易展露人前。
这样的他让自己感到心疼,甚至愧疚,为什么没有早点出现,然后把余景从余家救出来。
第二天起床后,余景似乎是不记得昨天半夜的事情了,穿好小兔睡衣迷迷瞪瞪的出了房间。
“醒了?过来吃饭。”
易宗游正在热牛奶,向他抬了抬手。
余景很听话的过去窝进他怀里,还有些不清醒:“你怎么天天都醒那么早?”
“因为要给宝宝准备早餐。”
余景闷在他怀里笑了笑,“我去洗漱。”
早餐是甜牛奶,热腾腾的午餐肉蛋堡三明治,还有他爱吃的芝麻圆烧饼,早上让人买了送来的。
风卷残云,余景胃口大开把早餐都扫光,滋滋滋吸完牛奶,拍拍肚子问:
“还有小蛋糕没?”
“有的,但是你刚吃完早饭。”易宗游顿了下,“吃得下吗?”
“没关系,我留了肚子的。”
易宗游倒吸了口气,起身从冰箱给他挑了盒比较小的生巧毛巾卷。
余景在易宗游的注视下三两口吃完,又灌了杯温水,这才有点结束的意味。
上午两个人正窝在暖烘烘的房间里玩游戏,这次挑选了一款双人赛车游戏,余景菜的要命,幸亏有易宗游一直放水,不至于成绩太难看。
手机响起,易宗游开了免提继续握着手柄玩。
“宗游哥?”
“说。”
伊森清清嗓子:“你在家吗?”
“不在。”
“别胡说了,都听到你玩游戏的声音了,小景在你旁边么?”
余景怔了下,又听到伊森开始喊他的名字:“小景同学——你到底在不在呀。”
“在的。”
“太好了!就知道你在,我和薛非寒还有肆隐哥吃过午饭去风华悦府打会高尔夫,你要来哦。”
余景:“我不会打。”
伊森:“哎呀我教你,宗游哥也能教你,最主要的是一起玩嘛,你是不是明天还要上课呢?”
“嗯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