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风真的很想知道夏皇看到准备好的一幕,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夏皇入宫时就是知著带着姜南风的玉佩接驾,这一晚,知著当街纵马,不管不顾地带着玉佩疾驰入宫求救,夏王果然以为出了大事,亲自带上禁卫冲进嘉兴苑。
“玉鹤?”看到倒在院子里的姜南风,夏皇大惊失色地高喊,“叫太医!”
随后,夏皇心里更慌了,他从腰间拔出佩剑,对身后禁卫喊:“随朕一起进去!”就带着一群人冲进了内室。
“啊——!!!”尖利惶恐的叫声响起,明显操持皮肉生意的男男女女衣不蔽体地四处逃窜。
以为几个不同母兄弟们应该为了皇位撕成一团的夏皇僵在原地。
他的儿女,居然跟一群操持异色侍人的贱人大被同眠。
而且,这群贱人还有男有女。
“当!”佩剑落地。夏皇双眼一翻,被气晕了。
示敌以弱
最不能被世人接受的就是不孝。
夏皇之前一嗓子“找太医”没被辜负,匆匆赶来的太医被夏皇第一个就用上了。
太医这种职业说胆小是真,害怕治不好病被君主牵连,说胆大也是真,他们什么都敢说出口哄骗君王。
这一回,太医的职业素养就在夏皇身上得到了良好印证。
水冶宣布夏王是“气急攻心”然后慢吞吞地派人煎药,用苦涩地汤药熏醒夏皇,没让一滴药液进入夏皇体内;然后在夏皇帝监督下,皇长子萧煜、三皇子萧焰、五公主萧怀思一人一针,把人扎的疼醒。
处理完萧家父子,水冶太医再捋着胡须,频频摇头之后,在夏皇担忧的目光中低声请示:“陛下,姜候体虚,不宜用针。不如等到药效过了,姜候自己醒过来。”
闻言,夏皇两条浓眉紧紧挤到一块:“他才多大,平日里锦衣玉食,怎么会体虚?”
老太医点点自己的脑子:“耗心血呀。姜候也就是年轻撑着,否则身体恐怕还要……唉!”
水冶边说边摇头叹气。
夏皇一下就对姜南风的身体状况有了新的认知。
他坐在凳子上,喃喃自语:“我看玉鹤丰神俊朗,没想到他身体亏空的只剩个花架子了。罢了,让他歇着吧。”
掌管禁卫的郭恕从外进门,站在门口停下脚步,胸口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了什么。
夏皇发现郭恕,立刻对他招手,示意郭恕上前:“盘问出什么了?”
郭恕拱手,视线左右看了几眼,低着头不敢直接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