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由萧燧带领的战争,不会失败。
“我给你三年时间,超过三年,朝中粮草就只够守城的。不准超过三年。”临走前一晚,姜南风一脸认真地警告萧燧,然后,即便心有愧疚,还是没放过即将分别不知道多久的爱人,折腾了萧燧一整晚才放过他。
看着萧燧第二天姿态有些别扭的上马,姜南风带着愧疚垂下头,在心里警告自己以后再有情绪也不能过火。
等回到朝堂上,看着易无病和张问策自动以自己为尊,把最后决定权交到他手上,姜南风才在恍惚了一瞬后赫然明白了萧燧的意思。
他们一文一武,分治这如画江山。
简直是胡闹!
这让朝臣怎么想,让孩子们怎么想?
这样,这样……如果以后不再如胶似漆,难道萧燧要让他再也不敢回忆过去,免得触动心虚吗?
姜南风一时间说不上感动更多还是难过更多,但毫无疑问处理政务的速度是真的提高了不少。
上午处理政务,下午教导皇女和皇子,晚上回家睡觉。
姜南风把规律的生活维持了两年,渐渐感觉到自己习惯了大权在握,也习惯了朝臣对自己卑躬屈膝。
这是不正确的,他心里生出一层隐忧。
姜南风的感觉果然不假,当年,来他府上送礼的官员越来越多,到了第二年零十个月的时候,已经有臣子暗示他可以悄悄断了运送粮草的通路,帮助姜南风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一瞬间说不清的恐惧吞没了姜南风,在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从墙上拔下装饰性的宝剑,把胡说的官员捅死了。
姜南风当然不怕去认罪,可他突然意识到,萧燧在将那份权利交给他的同时,连他和几十万大军的命也教导了姜南风手上。
萧燧给出的,远比姜南风期待的还要多得多。
姜南风急着丢开宝剑,从他从未打开过的暗门中,冲向咸阳宫,然后守着空荡荡的龙床枯坐了整整一夜。
到了第二天,姜南风主动认罪杀人,也揭发了被刺死官员意图谋朝篡位的野心。
没人敢给姜南风治罪,他也并没有任何错误。
但权力在度过这个夜晚之后黯然失色。
易无病和张问策都试图安慰姜南风,但一切只让姜南风觉得索然无味,他也突然开始怀疑一封封送进咸阳宫的战报真实性,接下去的每一天,夜晚都萧燧被杀的噩梦。
姜南风被折磨的精神迅速萎靡了。
但他白天依旧还是打起精神来,处理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物。
下午,陪着皇女和皇子接受课业教诲的时候,姜南风脸上也没多露出痕迹,可一下课,年仅五岁的女孩拉住姜南风衣摆,紧张地问:“您是不是病了?还是父皇受伤了?”
“殿下,没有不好的消息传来。”即便心中有诸多疑虑,姜南风却努力对孩子展现柔和的笑意。
“那您一定要好好休息。”皇女不放心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