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什么样子不重要。”顾贝比见过那个开大奔的男人,不算丑,但实在有钱。这样的男人娶的妻子,不说沉鱼落雁,也该是八十分以上,生的孩子从小锦衣玉食,更不可能丑到哪里去。
“我说你的穿衣打扮,还有……”顾贝比眯起眼,“说话这种倒人胃口的语气,都挺符合我对你的想象。”
顾准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愠怒,反而勾起嘴角笑了:“彼此彼此。”
“李姨说你也还没结婚,你还收养了一个孩子?”
顾贝比皱起眉:“没收养。”杜克兰的身份至今还在司家,她十六岁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真越过法律,去收养一个婴儿。
“还有,他不是孩子。”
“多大了?”
顾贝比解决完第二个蛋挞,用舌尖抵在后槽牙,发出啧啧的吮吸声。
“小准哥。”她歪过脑袋,眯起眼,在小酒馆刻意的暧昧氛围中,倒是别具一格的凌厉。
“我记得你不是搞人口普查的吧,怎么,对我的生活这么感兴趣?”顾贝比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你问了一个问题,也该轮到我了。”
她的眼神挑衅:“你为什么要来见我?”
顾贝比来见他,一是为了摆脱李齐兰,按理来说,她不该来,答应了李齐兰一个要求,对方就能蹬鼻子上脸提出更多要求。但是杜克兰即将回国,顾贝比不希望让他面对这些破事。必要时刻,缓兵之计还是有用的。
二则是因为……
“我只是好奇。”
顾准没撒谎。
顾准还记得李兰齐登堂入室的那天,老头子高兴地在饭桌上多说了许多话。
“那个小姑娘,真有胆量,那么结实的车标,她用砖头打断了。”
顾准才知道,顾贝比用砖头打断了老头子的大奔车标。他往嘴里机械地填着米饭,当时就想,终有一日,他要见见这个小姑娘。他的羽翼未满,还不能脱离老头子的钱生活,还要为了自己的妈妈忍气吞声。
但是那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小姑娘,居然敢做了他想做的事。
“你说这个啊?”顾贝比想起那个红砖头,那时候红砖头还好找,现在可难了,“不是我砸的,是我雇人砸的。”
“勇气可嘉。冲着这件事,我们该喝一杯。”
“不想喝。”顾贝比扯了扯自己的马尾,扎得太高了,她头皮疼。
门口的风铃又响了,老板抬头看去,张大了嘴巴。
“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顾贝比两根手指揪起自己的卫衣前襟:“这件卫衣,是我们刚才谈起的那个小孩的。那个小孩,也是我男朋友。所以,咱们也别继续恶心对方了,直接散了,好吧?”
这倒是顾准没想到的,他一时愣住。
他只是因为好奇,顾贝比能看出来,对方也没有那个意思。她干脆摊牌了,起码以后别再来烦她了。
顾贝比谈起杜克兰时,脸上总会被笼上一层暖光。可是那层暖光,在她抬头后随即碎成冰碴儿。
原本应该明天才回来的人,此刻就站在顾贝币五米之外的地方,一双大眼控诉着顾贝比。
“我靠!”
抱抱有话要说:贝比:你听我说
小狗:我听你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