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是时时刻刻都能见到徐怀澈。
他走到裴谞在寝殿的书案边,倒真生出些好奇心,他就一点点都不值得裴谞防备吗?
书案上有笔墨纸砚,一些奏章和几个卷轴。
他打开其中一个卷轴,是一幅画。
“这是。。”颜煜把画卷铺开,眼中闪出惊艳赞叹的光芒。
张道崇的玄女图。
虽是赝品,但手法精巧足以以假乱真。
“好厉害。”
他把画小心移到一侧,铺开一张纸镇好,照着样子临摹起来。
这一画便画到了夜幕遮盖日光。
听到门外有声音,颜煜伸伸腰放轻脚步走到殿门口等候。
殿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黑色烫金的龙袍。
颜煜扑过去抱对方,却在咫尺之距被掐住脖子按在墙壁上,不到一息,短刃已经贴到他的脖子。
他还没反应过来,窒息的感觉就让大脑一空,他握住对方的手腕艰难挣扎道:“重光。。哥哥。。。我。。只是。。。想抱你。。”
脖子被松开,颜煜像膏药一样黏在裴谞身上咳个不停。
裴谞将短刃收进袖口,一脸嫌恶地推开他道:“下次再突然窜出来,朕可保不了你活命。”
双眸染上水雾,美人咬着下唇点头,委屈得半哭不哭。
“对不起重光哥哥,我只是。。。。想跟你闹,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在这张床上哭着求饶
“闹什么?”
眼前人融进瞳孔中便化作一团无名火。
裴谞把人圈进臂弯,拇指触碰到涂了口脂的唇瓣,将那抹红摩擦得越来越红。
他慢慢低头凑近,眸中突然闪过异样的光,嘴唇相碰前,他后退将人松开。
“为什么又打扮成这样?”
颜煜装得更委屈,眼泪真的落了出来:“因为重光哥哥喜欢。。。”
大手又掐住他的脖子,后背咚地一声撞在墙壁上,颜煜痛得难忍。
“朕不喜欢,日后不许你再穿成这样!”
神经,一会儿把人打扮成跟画里一样,睹尸体思活人,一会儿又暴怒着说不喜欢。
颜煜在心里把对方骂了一千遍,脸上却还是可怜样。
“我。。。姐姐。。不会这样。。。。”
“你说什么?”裴谞松开手。
颜煜沿着墙壁下滑侧坐在地上,捂住脖子,却挡不住那一圈红痕,湿漉漉的眸子映出男人那张冷漠的脸。
“我说。。。我姐姐。。对我很好,从不会打我。。不会凶我。。。。”
“苏芸娘?”
“不。”颜煜心中冷笑,“是我的亲姐姐,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