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陈嫣在上次就眼神很凶,对岑岁岁非常防备,岑岁岁是性子刁惯了的大小姐,哪肯受这种气。岑岁岁小声啧了一下,然后弯了弯唇,把上下唇抿在一起,表情狰狞地摩挲了好几遍,嘴唇被磨得血红,然后说:“我没涂。”
陈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不过我还是有几支想推荐给你的…”她佯装思考,:“噢!好像是限量款,你应该买不到了,下次我带过来借你涂涂吧。”
许楒轻轻把手撑到脸颊处,咬着下唇把笑按耐住,偷笑的飘忽目光被段禾杋抓了个正着,他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跟这场对峙毫无关系似的,对许楒说:“你居然也是桃子味汽水党。”
许楒啊了一声,轻轻弯了弯唇,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说:“是的。”
我不是桃子味汽水党,我是段禾杋党。
虽然岑岁岁什么也没多说,但许楒和薛墨还是感受到了她非常暴怒的心情。
“别生气了,别理那种人。”薛墨安抚道。
“哼,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追她的段禾杋,攻击我有意思吗?”
“嫉妒心还是很可怕的。”许楒默默补充。
试问喜欢段禾杋的人谁没嫉妒过岑岁岁呢,就连他都没避开过一看到岑岁岁站在段禾杋身边的时候,就蔓延至浑身上下的酸涩。但一起玩了之后,许楒明显能够感觉到岑岁岁和段禾杋之间没有一点的除了友情之外的气场,要是不知道这些,他真的没办法保证自己不在意岑岁岁的存在。
“莫名其妙。”岑岁岁嘟囔了一句,但她也不准备干涉陈嫣跟段禾杋之间的事情,只要陈嫣老老实实别呛声到她面前,岑岁岁对段禾杋的恋爱并不想过多干涉。
许楒一下午都心不在焉,因为陈嫣不知道跟班主任说了什么,把位置调到段禾杋前面去了。她下午的自习课都在拎着书,转身问段禾杋题目,有说有笑的,看起来非常明媚。
说实话,在嫉妒之余,许楒更多的是非常羡慕。
他自诩对段禾杋的喜欢不比任何一个人少,但他的喜欢也不比任何一个人苦。
许楒轻轻瞌了瞌眸子,教室里因为细微嘈杂而热闹起来的空气争先恐后钻进他衣领口,把裸露在外的肌肤贴得滚烫,浸出湿润的汗。
他有点暴躁。
把笔往桌子上一摔,教室里小角落的情绪爆发没得到任何一个人的关注,这个认知让许楒稍闪过一丝庆幸,但心情更暴躁了。
许楒目光如炬,盯着陈嫣。
他把段禾杋放置在遥远高耸的云间,有人想伸手拨开云层,触摸段禾杋。
许楒只感觉窒息般郁结,他艰难咽下所有酸涩,臂间的力绪了又散。目光里段禾杋圆润白皙的耳垂肉上贴着柔软的发丝,许楒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从陈嫣些微难堪的表情里感受到段禾杋的情绪——
总归绝不是亲昵的。
但想拿下段禾杋的人都是对他的性子非常了解的,不说重话、性格温柔、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