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虽然心底已经承认了巴巴托斯与想象中的羸弱不同,但『女士』仍旧认为自己找到对方就意味着获得『神之心』。结果易南说要帮她找到巴巴托斯?“是的,我来帮你找到祂。”易南仿佛能看穿他人的内心,双手交叉着支于胸前,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显得慵懒而放松,但口中的话却让『女士』不得不陷入沉思——“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摩拉克斯的?”这确实是个好问题。冰之女皇和岩王帝君曾达成过初步合作意向,具体的交易内容『女士』不得而知,她只知道双方并未确定正式交易,一直在磋商具体细节。但就在几个月前,冰之女皇突然告诉『女士』,岩王帝君最终还是拒绝了交易。『女士』表达不解,但冰之女皇只是叹息了一句:“祂已将『神之心』许诺给了易南。”而后,没了冰之女皇牵线搭桥,『女士』跑遍了璃月也没找到岩王帝君的影子。所以问题又回到了最初——易南是怎么找到岩王帝君的?又为什么能得到对方的青睐?“事关我的能力细节,故此不便赘述。”易南没有回答『女士』内心的疑问,反而是叹息一声,“或许这就是方便的代价。我能轻而易举的找到祂们,但在祂们面前却无法占据主动,恰巧的是,我无法开出巴巴托斯满意的价码。”易南这话几乎就是明着承认他的目的也是『神之心』了。而『女士』也不算太笨,只是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对方的打算,脸上止不住地升起了一抹红晕,体温也因情绪变化而迅速升高,这是愤怒的表现。所以她眼底闪过冰寒,恐怖的杀气弥漫整个房间,从口中挤出质问:“想利用我对付巴巴托斯?”于是,一切都明朗了。为什么易南要出现在这里,对着她一顿嘲讽,告知她巴巴托斯的不简单,提醒她做好准备,又在最后“贴心”的指出他可以帮忙寻找巴巴托斯……因为易南手中没有足以交易到『神之心』的筹码,他也没有从对方手中抢夺的力量,只能寄希望于『女士』。可这样一来,不就证明了在易南心中,『女士』比巴巴托斯更好对付吗?!“但事实就是如此。”易南没有理会『女士』的愤怒,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认真道:“所以我才说这是一场交易——我来帮你找到巴巴托斯,由你来取得『神之心』,然后……我会在你返回至冬的这一路上,想尽一切办法偷到神之心。”与神明能将『神之心』容纳到体内不同,凡人没有这样的能力,强行容纳或许会在短时间内爆发出强大的能量,但就像当初钟离为易南“改造”的那把枪一样,瞬间的爆发之后只会带来毁灭。所以,与从巴巴托斯那里正面夺取『神之心』不同,易南完全可以从『女士』的手中将之偷走。“看看是我神出鬼没的本事更高,还是你的警惕心更强。只要你踏入了至冬的国土,就算我输,如何?”没有用“你不会不敢吧?”之类的拙劣激将法,但易南早就挑动了『女士』的怒火。而且易南提出的“交易”确实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加之『女士』对自己的警惕性足够信任,相信自己能够带着『神之心』安全返回至冬……所以。“合理的交易。”『女士』压抑住怒火,以最为冷静的态度认可了这场“游戏”。“呵呵,可以。”易南同样表示了满意,“准备好之后不要派人联系我,在窗口放上一束塞西莉亚花,我会让创造你与巴巴托斯见面的机会。”这里可是蒙德。无论『女士』还是易南都是骑士团重点盯梢的家伙,他们之间有所接触会触动骑士团敏感的神经,对之后的计划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易南才要借着被风卷走的机会来到这里。『女士』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只不过,塞西莉亚花啊……『女士』摇了摇头,把当初那个连花语都搞不懂的笨蛋身影甩……不舍得甩出去,只能深深地埋入内心,化作火焰的薪柴。『女士』的心情又变差了几分,却也同样生出了几分激动。时隔五百年的时光,美好的记忆仿佛就在昨日,无法复仇的痛苦绵延不绝。真是漫长而又短暂的五百年,让一个纯真的少女先是化作怪物,又被愚人救赎,兜兜转转间回到了这片土地……『女士』的眼神逐渐坚定,但总有人破坏氛围——“对了,”易南突然从椅子上弹起,伸出两根手指,“作为临时的合作伙伴,同时也是老相识了,给你两个建议,或者说是‘预言’怎么样?”『女士』并不想听,但她的怀念和仇恨都已经被打乱了,于是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打算听听易南还想说些什么。“第一,当你拿到『神之心』之后,我们的‘游戏’正式开始。请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要抱任何的侥幸心理。”易南突然出现在了『女士』身前。不是之前那样隔着桌子相对而坐,是真真切切的,几乎就要贴上的那种。他弯着腰,让两人的鼻尖几乎要撞在一起,却又屏息凝视,就这么盯着对方带有花边的面罩,与裸露出的精致俏脸。同时,易南的手臂也环过了『女士』的腰间,让自己的身体只差些许就能碰上对方高耸的人心……但这样的亲密一触即离,易南才一边躲过冰锥一边补充道:“如你所见,我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异性的羞耻心。所以,不要尝试将『神之心』藏在私密的地方。我真的不介意在取走的时候顺便占些便宜,如果你报以侥幸的话,会让我们的‘游戏’丧失很多乐趣……”“其二,这是我对你的预言,也是之前忘记提醒琴团长的,”易南继续躲避着进攻,却突然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不要悄悄盯着别人离开的背影,会知道一些不想知道的事情……”:()非正常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