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赢拿的是祛疤药,夏诏今日的伤她可用灵泉水给他沐浴,从前的伤也不能不管不顾,该要祛疤还得祛疤。
没想到夏诏防她防得死死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说,她的手才碰到被子,他的眼睛倏地睁开,抬手就要抓住戚长赢的手腕。
戚长赢眼疾手快把他的手臂摁住,“不是来搞你的,安分点,上药。”
夏诏有些不自在,默默把手缩回去,“多谢。”
被子掀开便是他赤裸的上身,已经上了药缠上纱布,因他方才的动作又牵扯到伤口,所以渗出了血。
“大夫说过静养,你还乱动,要不在客栈修养几日?”戚长赢毫不客气地把纱布拆开,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回京面圣只可快不可慢,明日照常上路,这点伤并不碍事。”末了夏诏扯扯嘴角,“今日之事多亏有你,此事绝不会再发生。”
戚长赢把他抱起来,“你把伤养好就行,你既然急着赶路,不如与我们同坐马车?也方便你养伤。”
夏诏一惊,一时搂着她的脖子不是不搂也不是,只能尴尬地揪住她的衣领子。
“你要做甚?”
戚长赢把他放进温热的灵泉水中,“好东西,乃是我独门秘药,你也是有福了,我这药可不轻易给人用。”
暖洋洋的感觉包裹全身,夏诏便也不吱声了,他可以清晰感受到伤口处发生了变化,那里有轻微的痒和麻,像是有血肉在生长。
“马车是专为江宸焕准备,我岂有同坐的资格?”
夏诏放松下来,头慢慢靠在木桶内壁上。
戚长赢坐在一边,观察他伤势长得如何,“我说你可以就可以。”
这下夏诏又不说话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江宸焕对她是何等包容,只要她开口,江宸焕还真有可能同意。
两人都沉默不说话,过了很久,夏诏瞥了眼戚长赢的脸,低着头看自己被水泡透隐约露出底下肤色的里裤,他不自在地支起腿,选择开口打破沉默。
“去京城后你准备做什么?难道要跟江宸焕进宫?”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喊三皇子了。
戚长赢觉得他管得挺多的,“那又如何,当初是我救的他,还养了他那么久,怎么着也得向他皇帝老爹讨赏吧?”
“讨什么赏?准许你嫁给江宸焕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