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礼大惊失色,赶紧叫来守夜的护院。
待她再度醒来,严礼竟侧躺她身侧,饶有兴致地支着下巴将她细细打量。
秦如玉几乎是下意识地一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严礼的脑袋从他手心滑下去,‘咚’的一下狠狠磕在床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扯过被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眼神喷火似的,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嘶”
严礼艰难地重新撑起身体,刚才那一下她磕得可不轻,脑子现在还有些晕沉沉的,“本少爷可对昏睡的人提不起性趣。”
“离我远点!”
秦如玉一脚揣上他腰侧,力道不轻,直揣得他嗷一嗓子,痛得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
屋外的小丫鬟闻声进来,看到自家的大少爷面露痛苦地捂着腰,紧忙扑上前来朝着屋外的人吩咐:“快叫大夫!”
言尽,她又抬头狠狠瞪了一脸‘我什么都没做’的秦如玉。
“严礼,快放我走,不然我就报警抓你。”
虽然她知道按严家的势力来说,报警根本没用,但还是想说出来膈应膈应他。
严礼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冲小丫鬟摆摆手示意她出去,又冲对面人抬起疼得满是冷汗的脸,扯出个苍白的笑,“想想得美。”
他没被膈应到,反倒是她自己被膈应得像吞了只活生生的苍蝇,“你究竟看上了我哪一点?”
她不认为自己漂亮到能让一个常年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非她不可,他这么执着得到自己,难不成还有别的目的?
严礼一声不吭地爬起来坐好,放平那条骨头还未愈合的腿,“看上你就是看上你了,哪里需要那么多理由?”
算了,跟他说话简直就像对牛弹琴。
秦如玉把脸埋进被褥,只露出双眼睛凝望屋外的雪景,“燕生”
不过分别不到两日,她就已经开始想念梁燕生了。
许是心有灵犀,严家守夜的护院急匆匆冲进屋子,也顾不得那么多,“大,大少爷,梁梁家的大少爷来了。”
“燕生!?”
她惊喜地瞪大眼睛,丢掉怀里被褥就要往外跑。
严礼脸色阴沉,那只完好的手死死箍住她的手腕,对护院严肃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放她离开。”
“是!”
“你疯了是不是!?快放开我!”
秦如玉奋力挣扎,刚甩开他的手冲到门口,一旁健壮的护院就把她的肩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严礼!你这个乌龟王唔唔唔!”
严礼由丫鬟搀扶着坐进轮椅,从袖口抽出条手帕来,团成团塞进她嘴里,“把她带到密室。”
“是。”
护院托着她往某处阴影里走去,等她彻底消失在视野,严礼这才理了理衣领去了正堂。
正堂里,梁燕生远远看到由丫鬟推着来的严礼,向来一成不变的温和笑脸发生了一丝丝龟裂,纤长浓黑的睫毛也无法遮掩眼底的阴翳。
“好久不见啊,梁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