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可真开心,容妧的状态就是她和季清成关系的指示剂,容妧蜜里调油就是发展顺利,容妧失魂落魄就是道阻且难。
王施宁听容妧飘扬的调子,问都不用问,就知道她过得有多乐不思蜀了。
她的挚交,她的好友,季清成,连个挣扎的意象都没有,就被小姑娘如探囊取物拿下了,倒不如说季清成那颗石头心早在知道容妧锲而不舍找她时就逐渐软化了,奈何之前容妧太顺着她,以至于她低不下头,磋磨半年又做了半年任杀任剐的心理建设,才肯犹犹豫豫从蜗牛壳里探出来见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等你回来给你安排拍部灵异功夫片。”王施宁顿了顿补了句,“你姐姐念着你呢。”
话一出口顿觉怎么那么像空巢老人盼女归,这是容姒想问问不出口的,但人是容姒一手送出去的,她也是个脾气犟的,想问的得不得了也要作出一副大度的样子,王施宁思来想去觉得是容姒的焦虑影响到她了,不然她能一闭眼就被拖入那情欲地狱么。
“啊?为什么要让我拍灵异功夫片?回去看下周吧,我和季清成约好了周末去烟火会。”容妧的声音很困惑,“我姐姐在家吗?”
“我被盗梦空间植入了让你拍灵异功夫片的执念,所以你得拍,容姒出去遛半半了。”
“啊?你都梦到了些什么啊?”这个理由无厘头到容妧噎了一下,她顿了顿问,“我姐姐一个人吗?”
“放心有人跟着。”王施宁捏了捏眉心,混合酒上头很凶,她有点晕了。
虽然半半不爆冲,但玩心重,指不定玩忘形了扯倒或者扑到容姒,自从她们接手半半以来,本来标准体型的边牧被喂养的日渐肥硕,跑起来像颗矫健的炮弹,容姒要被这近七十斤的炮弹轻轻怼一下摔了,怕不是就像被摇散的鸡蛋,外面看着完好一壳,里面已经散了芯了。
“我梦到了……容姒。”
“你梦到我姐姐为什么要我拍灵异片啊?”
“你梦到了容姒?”季清成不像容妧被灵异功夫片分去了全部注意力,敏锐察觉到王施宁停顿里的一丝难以启齿。
“嗯。”王施宁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闷下。
面对电话的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容妧疑惑地转头看季清成,梦到她姐姐是什么很凝重的事情吗?
早已受过一遭容妧入梦体质考验的季清成立刻就明白过来王施宁处于什么水深火热之中,很是理解地宽慰道:“要是没猜错的话,我也梦到过。”
“……你也梦到了容姒?”王施宁沉默了一下,开口,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惊悚。
“清成也梦到过姐姐?”容妧被王施宁带偏,也转头看着季清成,语气离奇地复读。
季清成和瞪大了眼睛呆头呆脑看着她的容妧对视,始作俑者其一的容妧自是没悟出其中深意,季清成好端端背了一口飞来横锅,忍无可忍地抬手弹了下容妧的额头,“我梦到的是你!”
“哦哦!”容妧揉着额头,笑嘻嘻贴近季清成,甜腻道:“清成梦到我什么了?”
“哦……”王施宁也反应过来,莫名松了口气。
季清成可以肯定她没猜错了,王施宁不仅被梦魇困扰,反应迟钝的样子估计都没怎么睡好。
“妧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