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过香粉,取火点燃,淡雅的香气徐徐升腾。屋内的烛火早就吹熄了,昏暗中构穗的青帐里灯火昏黄。她的影子朦胧地印在帐上,看起来在趴着不知在做什么。
心里突然有些好奇,那个昏暗的影子像猫儿在抓他,痒酥酥地勾他去瞧瞧。
“构穗,睡了吗?”不由走近,轻声询问。
帐里的小人倏地抬起头,受惊了似的,更像一只鬼祟精怪的猫儿了。
郦御无声地笑了笑。
里面的人软语道:“没有,怎么呢?”
郦御一愣。
是啊,自己找她做什么?心头一痒就来了,难不成告诉她:看你像只猫儿来瞧瞧你是什么妖精?
郦御觉得不妥,换掉说辞说道:“没事,早点休息。”
他转身要走,里面的人却喊住了他。
“别走!你进来,我这里有点看不懂。”
构穗语气亲昵,把他当亲密之人,有点吆喝使唤他的意味。
青帐被玉白修长的手指撩开,印入构穗眼帘的是一张清丽绝俗的面容,散发着沉静的气质。
构穗犹记初见郦御时的惊艳,那是对视觉和心灵的双重冲击,改变了她对男人长相的认识。
再多的形容词都无法准确描述郦御的容颜。每一样五官,无论凤眼、琼鼻、薄唇、窄脸,皆漂亮精致,组合在一起让人说不出所以然,只能去描绘他带来的感觉。
刚认识时他似云如雾,人温和,说话柔声细语。多了解发现他是人越多脾气越好,人越少便越冷。至于现在嘛,构穗眯眼细瞧
——反正不如在床上热情。
郦御眼里瞧见白花花的肉。
构穗穿了个肚兜趴在床上,被子盖着她腰线以下,长发披在背上遮盖一些风情,白生生肉嘟嘟的两个肩膀露着。
说她不成体统气得是自己,郦御心平气和走过去把构穗的被子拉高点。
构穗菱形小嘴嘟嘟哝哝的。
郦御见状问道:“你说什么?”构穗自言自语被抓了包,也不藏了,没好气道:“你什么没瞧过?”一抖,把被子抖下肩头,“我喜欢露肩膀头子,我被窝热。”
郦御被堵得呼吸一滞,“你!”想说构穗自知说不过,只能一个你字含嘴里。
构穗淡淡地瞟他一眼。
郦御脸发红,微扬的凤眼嵌着亮晶晶已成妃色的眸子,气恼地盯着她。构穗嘟囔道:“这么漂亮给谁看呢?”再勾人,她可不客气了啊。
火上添了把油,构穗不敢逗弄地太厉害,手指着床上翻开的书,转移火力道:“就是这段,有点读不通。”
男人定了一会儿才挪步子过来。刚刚确实气到了。
他伏低身子。两条雪白胳膊间的文字读起来实在分心,可他仔细看还是看得通的。
“这书你哪里来的?”他侧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