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他俩的实战明显比当初齐云肆和凌旭的实战更具冲击力,大概是因为和普通的年终评测不同,这次两人都认了真。景迪越看越不对劲,她紧张和赵星海耳语:“你确定齐哥会故意输给月姐?他使的可都是杀招!”“你问我我问谁。”赵星海也无语,“按理说就这么会儿工夫,他俩不该有什么深仇大恨,姜到底用的什么方法把老齐逼急眼了?”“再这么下去会不会两败俱伤?齐哥月姐起内讧,凌哥现在又半死不活的,就靠咱俩能逃出这座岛吗?”“……凌旭会愿意听到你这么评价他吗?”两人着急,又不好贸然上前阻止,再说了也根本没法阻止。正当景迪打算随便喊两嗓子,用音量吸引姜玄月和齐云肆暂时停手时,却发现那边的战局已经发生了变化。互相纠缠的虚影一瞬清晰,只见两道寒光闪过,刀尖撕裂祷告厅湿凉的空气,同时袭向彼此的要害。战局之外,景迪吓得放声惊叫,连赵星海都双膝发软,他脚本就受了伤,这下更是差点摔倒在地。他万没想到这俩人都动了真格的。……然而。千钧一发之际,锋利钢刀在齐云肆掌心迅速调转了方向,他的刀柄正撞在姜玄月心脏。同一时刻,姜玄月的刀锋也贴上了他的颈动脉,差一步就能让他血溅当场,但她停住了。两人对视。姜玄月沉默片刻,垂眸瞥向刀柄。如果精确计算的话,方才齐云肆不调换方向,大概能提前零点几秒刺穿她。可这并不代表他强过她,因为当时她犹豫的时间,也恰恰就在这零点几秒。她杀人来源于本能,从不犹豫,这是第一次。势均力敌的缘由,或许是都有弱点。她冷声问:“为什么?”“那你呢月月,你又是为什么?”齐云肆说,“你要是不手下留情,这一刀原本应该割断我的脖子,对吧?”他的脖子还残留着上上个空间造成的伤痕,此时稍一侧头,刀锋就沿着伤痕纹路划破了肌肤,细细的血线顺着颈部渗进衣领。他仿佛并不疼痛,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姜玄月避开了他的视线,她收刀入鞘,顺便接过了他手里的另一把刀。“目前你是还有利用价值的人,杀你没意义,我说过了,只是好奇你的实力。”“现在你知道了?”“不过如此。”齐云肆笑了:“我就当你这是夸奖。”姜玄月没说什么,半晌却听到他再度开口。“月月,其实那只兔子你没丢,是不是?”“你对那只兔子真的很执着。”“我对人对事一向执着,你又不是不知道。”姜玄月突然转过身去,眼神里充满威胁性质。“看够了?需要拿你俩试试刀吗?”话音未落,祷告厅外的景迪已经拖着赵星海,一路瞬移逃离了现场,生怕再晚一步就要被铡头。赵星海:“下次再拖我能不能提前吱个声儿?”直到确信已经没人鬼鬼祟祟了,姜玄月这才重新把目光投向齐云肆,她神色平静,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没错,那只兔子我的确留着,但不是出于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屋子很空,就算摆个没用的东西也无所谓而已。”“其实不管是你还是兔子,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我不喜欢但不介意留着,只要不碍事就可以。”“所以你放弃得越早越好,我以前、现在和将来都不会喜欢你,我并不会被你感动,我只觉得你傻。”“你不要再傻了。”她说完,没再等他回答,径直离开了祷告厅。算算时间,岛上的天色应该已经亮了,但鉴于外面还聚集着僵尸,目前也没出去的必要,因此五人组暂时还留在教堂内。休息室的气氛异常微妙,这种微妙感是很难形容的,最后由刚睡醒的凌旭同志,以习惯性的阴阳怪气打破。他看见了齐云肆脖子上的新伤口,从而对姜玄月说。“你还真是没心肝。”姜玄月点头:“你有心肝,这挺好,待会儿就挖出来烤了,大家吃点热的。”景迪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姐,你太客气了。”旁边的赵星海:“?”他用力掐了一把她腰间软肉,见她吃痛瞪过来,便用眼神示意她少说两句废话。这时齐云肆一言不发走出了休息室,赵星海不放心他,赶紧一瘸一拐也跟了出去。两人在大厅中央站定。齐云肆看了赵星海一眼:“休息室还不够你待的,非得跟我凑热闹。”“有没有点良心,作为好兄弟这不是关心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