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和连沛能走到连沛的三十岁吗?即使连沛不结婚,有一天也会对他感到腻烦吧。
阮愿面色苍白,他不知道连沛告诉他这些是什么意思?
是在敲打他,让他别有非分之想吗?
阮愿说:“我知道。”
他知道,他从来没有肖想过什么所谓的“名分”。
连沛手指从他的脸颊滑过,停留在他的唇瓣,摩挲按压。
他说:“阮愿,就现在这样挺好的,你可千万别给我找麻烦。”
笑得难看死了!
五一的假期终结了他俩相处的好氛围,阮愿不想让自己的主动接近变成他有所企图的证据,吃饭的时候不找话题,出门买菜时也没叫上连沛一起,洗完澡自觉坐在床边,离连沛有一米的距离。
连沛又看不惯他这副模样了,阮愿凭什么忽视他?
他强行把人拽到跟前:“阮愿,你给我脸色看是不是?”
阮愿闷声道:“没有。”
连沛不讲道理:“没有你就给我笑一个。”
阮愿嘴角生硬地上翘,眼里却没有笑意。
连沛说:“笑得难看死了!”
阮愿“哦”了一声,想他长得普通,怎么笑也不会好看。
他的态度让连沛恼怒,连沛让他背过身去趴着。
阮愿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害怕连沛一生气把他新买的睡裤搞|坏,冰丝超薄,挺贵的,可经不起折腾。
他自个儿脱了下来,一阵风吹过,他屁|股挨了一巴掌。
不疼,alpha显然控制着力度,但一瞬间席卷而来的屈辱感让他眼眶灼热。
他死死地盯着床单,不让眼泪掉下来。连沛却没有那么轻易饶过他,凑到他耳边问:“我不戴好不好?”
“不是正合你心意吗?”
“万一有了,你说不定就可以跟着我一辈子了。”
连沛的自大、狂妄让阮愿知道说什么都是徒劳。森·晚·
他只能接受连沛给予他的狂风暴雨,一颗心好似也在海上飘曳,找不到归处。
折腾完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阮愿全身无力地躺床上,用手机下单买了药。
既然他不可能和连沛结婚,他也就不可能和连沛有小孩。
他恨透了自己的原生家庭,绝不可能让孩子出生在不幸的环境里。
连沛大抵是觉得他不在发q期,有孩子的几率小,可阮愿不敢去赌。
外送员到的时候,连沛已经睡着了。阮愿蹑手蹑脚地下楼拿了药,去厨房接了杯热水喝下。
再上楼的时候,他到阳台去站了会,什么也没想,仰着头看这片夜空,找不到一颗闪烁的星星。
手机屏幕亮了,跳出来一条条的消息,是他和他两个朋友的群。
奚昭然在群里说晚上吃的沙拉,现在饿得睡不着。
另一位朋友白清淮发了好几张美食图片: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