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中的意思,怎的又像是知晓自己到时定会恢复正常呢?
还未等他思索出个所以然来,叶澄清脆的声音就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抱够了,你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谢承南一怔,回了神。
只见眼前的叶澄眉心轻蹙,雪白的脸上染了红晕,说话的语气却透着丝羞赧:“你掐的我有点疼。”
谢承南呼吸沉了一瞬,立即低眸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竟不知何时搁在了叶澄的腰侧。
他闭了闭眼,松开了手。
包间的门开开关关,芙蓉醉的伙计整整跑了十几趟,才将叶澄点的菜全都上齐。
因一张桌子放不下,小厮还特意差人又往包间抬了一张桌子,这才将所有的菜堪堪放下。
瞧着几个比自己年龄还小的伙计们累得满头大汗,叶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扔了几个铜板算作小费。
待小厮欢天喜地出门后,叶澄这才发觉桌上只备了一双筷子。
想来应是因着自己的缘故,小厮直接将谢承南当成透明人了。
无奈之下,叶澄将自己的筷子塞给谢承南,留下一句:“你就在此不要走动,我去寻双筷子来。”
说罢,便推门而去,独留下谢承南一人与满满当当的两桌子菜大眼瞪小眼。
“”
半晌,谢承南挑起一筷子羊肉,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继而将羊肉搁进了叶澄的碗中。
补身子?他可用不着。
——隔壁包房。
四五个衣着锦缎的公子哥正热火朝天地划拳吃酒,嘴里说的也尽是些诨话,个个都带着纨绔子弟的轻狂样儿,一瞧便是惹不起的主。
小厮心惊胆颤地给这几位续上酒,生怕自己做错一步就得被这群人开涮。
待出了包房门才心生疑惑。
往日这叶二公子从来都是与这几位臭味相投,吃吃喝喝都在一块,怎的今日倒自己领着那个可怜儿见的傻子独开了房?
小厮抓耳挠腮也没寻思出个所以然,索性下楼。
他踩着楼梯搭眼一瞧,正好看见叶澄正在大厅里寻摸着什么,心道不好,这是不知怎的又叫这位爷不爽快了。
叫苦不迭间脚步又加快了些。
屋内几个人却是越喝越上头,喝得个个面色酡红,嘴上也越来越没把门的,张口闭口不是人家李家的娘子,就是王家的小姐,亦或是勾栏院的头牌姑娘。
说着说着,不知是谁提了句,敢不敢打赌隔壁房里是位美艳小娘子,若是谁输了,谁就请这顿饭。
几个人借着酒劲当即应下,吵吵嚷嚷哐当的一声,便踢开了隔壁包房的门,不可谓不嚣张。
这边谢承南左右等不来叶澄,心道定是这个迷糊蛋迷了路。
他起身打算去瞧瞧,没成想还未走到包房门口,这木门就连带着一阵嘈杂人声被人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