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钱三万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能让他在那种关头丢下自己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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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我身体没毛病吧?”叶星河问。
楚不归收了手,瞟了他一眼,平静地说:“气虚两亏,肾气不足。”
“什么?!”叶星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瞎说的吧,我怎么可能虚,你重新把一遍。”
说着拽着楚不归的手不放,吵着让他重来,推搡间,楚不归就被推倒在了软榻上,叶星河力气极大,整个人压在楚不归身上,楚不归纵是想起身,也动不了。
他挥掌欲朝叶星河肩头劈去,被叶星河轻易格挡下来,反而将他两只手都扣住了,他欺身压下来,将楚不归整个人困在软塌与方桌之间,压低声音问他,“我肾虚吗?”
楚不归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你说呢?”
“我不信。”叶星河贴过身子,亲吻印在楚不归唇角和耳畔,厮磨道,“昨儿你还欠我一回呢。”
楚不归别过脸,“别耍混,是你自己走的,过时不候。”
“那怎么行,这种事情怎好这样算,我还年轻,会憋坏的。”叶星河拉过楚不归的手,就往他身下探,被楚不归一拳打在肚子上。
楚不归下手不重,对叶星河而言,与其说是打,更像是抚摸,这更勾起了叶星河体内的火,挤着就分开了楚不归的腿,弯下腰来,用嘴叼着他的衣带就要扯。
衣裳都解开了,突然门被推了两下,外头的人见推不开,于是嚷道:“叶兄,楚公子,你们吃完饭了吗,要不要跟我去演武场看看。”
是钱三万的声音,楚不归原本被缠的软下来的身子瞬间僵硬,气氛显而易见的冷下来。
又是他,楚不归心头升起无名怒火,一脚踹在叶星河的膝盖上,低声说:“滚下去。”
叶星河褪下他的衣裳,香肩半露,他轻轻嗅了嗅,眼神已然暗下来,“我不。”
钱三万还在外头叫嚷,叶星河腾出手来,一掌挥了个酒杯砸过去,钱三万听到动静,立时止了声,而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连说着,“叶兄,打扰了打扰了。”
等到屋子外面彻底没了动静,楚不归也已经彻底衣衫凌乱,叶星河身体力行地向楚不归证明,他到底有没有肾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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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河食髓知味,之后干脆搬到了楚不归的房间,和他同吃同住,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楚不归并没有说什么,他想起自己那个决定,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了,不如一切随心。
而迟钝的钱三万,终于看出了他的叶兄和楚公子之间的关系,他眼睛瞪得比大门口的石狮子还要圆,惊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是钱某眼拙了,实在是出乎意料。”
他一面连忙吩咐管家,给叶兄准备的美女不用送来了,一面想着,是不是换成小倌来讨好叶兄比较好。
楚不归对钱三万的心思一无所知,他还在琢磨叶星河与钱三万之间的关系,该想个什么法子,诈一诈钱三万才好。
什么打算?在等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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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大雪初霁,叶星河上午跟钱三万去了演武场,下午,楚不归借口让他帮自己找一本书,将他支到了藏书阁,打算自己去见钱三万。
他很明白叶星河和钱三万之间有秘密,他想要弄清楚这个秘密是什么。
钱三万并不在自己的院子里,丫鬟说他去见楼主了,楚不归便在他的会客厅等候。
会客厅不大,装饰的和钱三万的院子一样,华丽非常,古董架子上摆放的并不是一些传统的古董花瓶,而是造型别致的玉器摆件。
楚不归端着丫鬟送上来的碧螺春茶,想着有关四方楼的事。
从他进入四方楼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去拜访过四方楼的现任楼主,当然不是他不知礼数,而是钱三万总有借口推拒,三两次下来,楚不归明白了钱三万并不想让他们见到楼主,也就作罢了,毕竟他们是钱三万请来的客人,客随主便。
对于现任楼主钱赢,楚不归没有见过,却也听说过,他享了祖辈的福气,得以成立四方楼,并使之成为江湖中最阔绰的门派,因为祖辈的关系,自然而然也会与朝廷产生不可分割的联系,钱赢利用四方楼的江湖关系,私下里帮朝廷做了不少事,他的背后是朝中的三皇子,敏王。
钱赢此人善于做生意,左右逢源,本身也很贪念女色,常常冷落自己的夫人,和上不了台面的外室纠缠在一起,后来外室给他生了个儿子,他更是把外室正式接进家里,给以正牌夫人一样的待遇,为此,生生气死了身子不好的原配夫人。
后来一场事故,钱赢的小妾和小妾生的儿子全都横死,钱赢也因此废了双腿,终身瘫痪。
这是不归谷掌握的情报,楚不归并不知道那场事故是如何发生的,当初聂楠暗中调查了许久,都没有查到丝毫线索,大家都说那场大火只是意外。
楚不归将青花瓷杯在手中缓缓地转动,想着钱三万对待钱赢的态度,他有些怀疑当年那件事是钱三万所为,可是钱三万当时还不到二十岁,他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吗?
而且以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钱三万身上虽带了富家公子的奢靡之风,但是性子直率,不像是那样心狠手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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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公子久等了。”钱三万从门外进来,对着楚不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