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又与青棠沫对视,她挑衅抬眉,目光仿若实质掠过沈童空荡荡的脖颈和戴着红绳的手腕。然而神情乍然变化,青棠沫直勾勾瞪着那根红绳。
“宴哥哥!你怎么把那个给他戴了?!!”
尖叫声刺耳,有了饭菜的例子在前头,沈童福至心灵的明白,红绳有特殊的含义。
青棠沫肺要气炸了,得意荡然无存。红绳挂一舍利子,是宫伯母求得道高僧求来的,说是可以渡劫保平安。为此她母亲也烧香拜佛,抄文诵经,那僧人却只度有缘人,不愿赠予。
“怎么,要经由你同意?”宫宴墨没错过青棠沫的蓄意炫耀,原本的无所谓转为不耐烦,沈童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注意到宫宴墨言语的冰冷,青棠沫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软着嗓子救场:“不是的宴哥哥,你也知道我也很想要一个,太震惊才会讲话不分轻重。”
张妈拿着换过水的热水袋过来,宫宴墨接过,没有感情的吩咐:“带青小姐去一楼次卧休息。”
青棠沫捏紧粉拳,笑容僵硬,顾全大局的跟着张妈离开。沈童有两把刷子,把宴哥哥迷得神魂颠倒,红绳也给他!看来除掉他要从长计议。
沈童侧坐在沙发上,腿脚平放,热水袋挨着脚踝,暖呼呼的。
“生日什么时候?”
避左右而言其他,也不告诉他红绳怎么回事。想归想,话是不敢说出口的,沈童规规矩矩的回答:“七天后,她没来的时候正想说。”
“想说?”宫宴墨细品这两个字。
“没有故意强调些什么…”
不解释还好,解释后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宫宴墨无奈叹口气,孩子就记挂着爬他的床怎么办。
“真的没有。”越抹越黑。
宫宴墨从上到下透露着不相信,沈童继续解释的打算消停下来,或许哥哥这样认为也没有坏处。
而宫宴墨已经琢磨着沈童生日后抽个时间跟沈童说清楚,沈家如今也得罪了自己,上床的交易大可不必。他就把沈童当弟弟好生养着,沈童无需要纠结那么多。现在多说,毕竟未成年,怕沈童误会以为自己搞欲走还留的把戏。
“哥哥,她和你什么关系?”
“宫家和青家世交,她是青家的千金。”
果真是不折不扣的千金小姐,世交那和哥哥就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他才认识哥哥不久……
肉眼可见的低落,宫宴墨逮着沈童的头发一顿揉搓,沈童没有其它依靠,青棠沫的到来无疑增加了他对自己的依赖和担心别人抢走自己的恐惧,“在哥哥心中,沈童很重要,谁都不可以欺负沈童。”
是这样的吗,宫宴墨掌心的热意传递至沈童心间,他也是可以很重要的,不是沈卓睿说的没人要的死残废……
“来,哥哥抱一抱,不要害怕。”宫宴墨进一步安慰,将沈童圈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