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有点缓不过神来。
“小沧,你别站着愣神啊,快点说啊,”二哥催促道。
可是我的话还没有问出口来,黑色翅膀便说道:“我只是女丑族的一个小小的长老,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一个管事的,哪里谈得上什么族长,族长身上必须有后土纯正的血统。”
“我身上虽然有后土的血统,但是我的任务是祭祀啊,而且祭祀之后很可能就回不来了,你们让我但族长有什么用呢?”我不解地问道。
“您当上了族长之后,在祭祀之中就能够带领整个女丑族的族人都得到一次飞升,我们所携带的双瞳,就是在某一次祭祀之后身体产生的变化。”黑色翅膀说到了这里,突然间有点激动。
“但是,拥有双瞳又能怎样呢,还不是一样的生活过日子。”我不解地问道。
“当然不一样,身体是阻碍修行的最大因素,只有将破解了身体的局限性,我们才能够以更快的速度进入到下一个纬度。”黑色翅膀依旧是一脸恭敬地说道。
“进入到到下一个纬度?”我条件反射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您以为这里还是三维空间吗?我们所在的这个位置,已经是三维空间和四维空间之间的混沌地带了。女丑族在这里停滞了太久太久了,我们一直没有等到下一任的族长的到来,我们甚至都要放弃了,终于在今天,灵用骨笛的声音将您给召唤过来了。”
黑色翅膀的话刚刚说完,远处便传来了吹奏骨笛的声音。
只见他抬起头来仰望了一下天空。
就在这个时候,我才猛然发现,我头顶上的那一片璀璨的星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间变成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石头就堵在我们的头顶之上,触手可及的感觉。
“这,这是什么。”
“当然是天狼星人的把戏,不过您无需担心,它影响不到我们的。”黑色翅膀突然间眯起眼睛说道,语调之间带着几分薄凉的狠劲。
女丑族(十三)
“小沧,你和他在聊什么,千万不要掉入他给你设计的坑里面啊。”
可能是见我和黑色翅膀聊开了,二哥站在一旁特别着急地说道。
“二哥,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每一任的大祭司,都会短期地担任女丑族的族长,而担任女丑族族长的目的,就是为了带领这个族群进入四维空间,”我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他说,此处已经是三维空间和四维空间的过度地带了,所以会有很多稀奇古怪东西的出现,比如说我们头上的这块大石头,二哥,其实它是月球啊,你能想象得出来吗?有一天居然能够如此近距离的接近月球,几乎是触手可及。”
“小沧,你可不要太相信这个老头的话,如果他是为了蒙骗你继任族长之位,然后利用你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话,那他肯定就会给一个你一定要继任族长之位的不得已的理由的。”二哥眯着眼睛看着老头,脸上是一副完全不信任他的神情。
“二哥,此刻如果我们离开了女丑族的话,似乎暂时也无路可走啊,而且按照黑色翅膀的说法,他应该知道祭祀的程序是怎样的,既然是这样的话,我觉得倒不如暂时答应他的要求,反正到时候祭祀是我们俩在举行的,感觉女丑族应该无法让我们怎样的。”我将自己的想法对着二哥说道。
“小沧,那你问问他,为什么之前的族长都没有办法带他们进入四维空间,而唯独你就可以呢,”他说着,朝着我靠近了一步:“我心里头一直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你一定要当心一点,千万不要被他给蒙骗了啊。”二哥一脸担忧地说道。
“哥,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是担心我。刚刚这个问题黑色翅膀已经解释过了,他说大祭司祭祀并不是说就能够将女丑族都给带入四维空间,维度的提升是需要看个人的休养的,女丑族在祭祀之中,只能够让身体得到了一定的加持,比如说双瞳,就是在某一次祭祀的时候突然得到的。我感觉,应该是祭祀的时候星盘和各种天体发出来的辐射导致了身体局部发生了基因的突变,从而使得人体的器官也有所变化。但是让我觉得神奇的是,这种基因的突变之后,居然会在他们的后代身上以隐性的基因延续下去,变成了一种遗传的因素。”我对着二哥说道。
“即便是这样,那也不一定要让你但他们族群的族长吧,将来祭祀的时候带着他们一块儿去就行了,反正我就是觉得你这样贸然地继任族长还是有点不妥。”二哥仍旧坚持道。
“二哥,我曾经在长梦之中见到过鱼凫族举行的那一场祭祀,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在祭祀星盘,因为鱼凫族那个首领的手上,就仅仅只有八卦星盘中的一枚,但是那个程序已经是极其复杂了,需要一整个氏族,或许还不止,需要好几个氏族一起配合,祭祀的开始中间和结束,都伴随着上千种乐器一同演奏的,所以单凭我们两个人,是无法完成星盘祭祀的仪式的。”我耐心地对着二哥解释道。
“小沧,如果你觉得可以继任这个族长之位的话,那么哥也是支持你的,只是,我觉得你还是要在慎重地考虑一番,有些东西是不能动的,一旦你动了,那么一辈子都无法解脱出来。”二哥皱着眉头,脸色凝重地对着我说道。
“哥,我知道的,我会有分寸,”我对着二哥说道,露出来一个应该也不是特别自然的笑容。
其实,我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头仍旧是觉得非常的忐忑。
继任族长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到时候如果祭祀顺利地结束之后,我还能够活下来,是否也不能再回到以前正常的生活中去,只能是留在这里跟着一群挥着翅膀的人生活。
哦,对了,我现在也是背着一对翅膀呢。
这翅膀是栖用自己的命编织而成的,不知道能否脱下来呢,脱下来之后,又该如何穿上。
我一边想着,一边跟随着黑色翅膀的老头,来到了一个小石碓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