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一鼻子灰的人也识趣的不再打扰。
只有傅沉砚冷着脸并不开心地喝下一盏又一盏。
“小白,你怎么了?”她不禁问去。
而不等他答话,宴席之中忽然的喧嚣将他们的目光悉数吸引过去。
桌子围成的中心空地上,不知何时那些乐人都退了场,当中立有一窈窕女子,一袭朦胧舞衣,在一片寂静的氛围下,挥舞长袖,腰肢灵巧,随乐声一舞美的惊心动魄。
连温泠月都忍不住消声,欣赏那冬日里傲然清淡的一抹剪影,皆着灯笼莹莹光辉才见那女子真容。
——裴晚。
所有人都不知她为何会在此一舞,但人人皆知裴氏千金的舞乃玉京一绝。
不时有其它贵女的询问声和猜忌声,当下汇集玉京各大名门贵戚,在此作舞若放之利害关系上谈,根本不必多说。
在座诸皇子的目光皆被她吸引,除却傅沉砚眉目涣散地以酒盏掩饰眉间烦闷,只是不知为何那群人都不再说话了。
温泠月则直接看痴了。
她只知裴晚是个口是心非之人,却不知她还会跳这么好看的舞。
而一舞完毕,直到她回神看见那人站在离傅沉砚极近处时,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甚至她还没有所动作,傅沉砚便先她一步直白道:“裴姑娘站错位置了,这曲《吟冬鹊》曲毕时应站在那边,才合谱。”
他从始至终没有看向这女子,自顾自地斟着壶中酒,却发觉只倒出了半杯,兴趣缺缺地一饮而下。
被觉出小心思的裴晚觉得自己全部的面子都丢了个干净,愤懑地看向傅沉砚,余光瞥过裴相时打了个寒颤,强忍着泪施礼,而后在泪决堤前从中央离去。
这时有人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这裴姑娘是胆大包天对太子殿下起了心思。
倒也稀奇,整个玉京都不见有人敢喜欢傅沉砚,提及太子殿下,贵女们向来是谈虎变色。
按理说他这副相貌足以令许多女子趋之若鹜,但长在傅沉砚脸上,众人都只有惧怕的份儿。
只因每每提及这人大多与大狱或灭口等词语相联,宝剑青云出鞘必见血之事是众所周知的,而那把剑几乎是都是随他心情出鞘。
裴晚也真是胆子大。
可……堂堂皇太子,竟对这种戏曲玩乐上心?
这倒是从未有耳闻。
见他对容貌倾城的裴姑娘都是如此,反倒再次坐实了他不近女色之名。
一众贵女皆再次暗叹:幸好当时离他远啊!
不多时,宴席再度恢复喧闹,琴筝颂歌充斥每个角落。
好不容易风平浪静时,某处的一人却忽然离席,引得温泠月目光追随过去。
半晌后,她也从座上撤身。
只简单对皇帝皇后说了一声后,头也不回地向那离开之人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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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哔——这是一场追逐戏(bushi)
第三十七颗杏仁
耳边寒风猎猎,眼见着那人离席后掩着脸面绕至赏冬园后的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