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继续道:“其实每次我对他所作所为虽有感知,却是一种类似于遥遥望向一幅画时疏离的视角。但那一次我确实实在在清醒了。”
小白抬手可笑地指了指自己那双桃花眼,“通过这双眼睛我看见你和那个……傅沉璨,似乎在争辩。”
这样说她便懂了,一下想起那个在皇宫的傍晚,她第一次在傅沉璨面前失态,原来被看见了吗?
“可奇怪的是,我仿佛只是清醒了一瞬,不像现在,也不像曾经的每一次。那一刻我能明显感知到他。”
“你的意思是?”
傅小白一下坐了起来,面色凝重,“我确信在那短短一刻里,我出现了。没有任何外物加持,虽然只是短暂的几句话的时辰。”
说罢,他失声笑笑,“真是稀奇。”
温泠月却没有再说话,她不知道傅沉砚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也不知他身上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只知道,现在事情似乎变得更加复杂了。
“那你说……”温泠月忍不住细细思量。
小白以为是她担心突然出现会扰乱这场画宴,刚想安慰,姑娘却吐出一句话:
“若是清早醒来的是他,你用过了早膳,他不知道,是不是就会吃两顿。”
“……”
“……”
她有时候总是问些废话。
几乎在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她就后悔了。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虽然大哥说这样不好,却也没人逼着她改什么。
小心翼翼看着男人的脸色,却发现他也没有不悦,反倒有些好笑。
“阿泠,那也问你一个问题。”
他长臂一伸将她捞回怀中,唇畔噙着不怀好意的笑,她周身缎子围绕着他。
“什、什么问题?”
温泠月终于发现了死阎王和傅小白最大的差异,小白实在是太喜欢这……这种贴的这么近的说话方式了!
还总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
气人!
男人的喘息轻轻打在她唇上,视线也在她唇角流连,欣赏她无措时轻轻颤动的唇瓣,“若是清早醒来的是我,那夜他与你缠绵,我不知,是不是可以不作数?”
小姑娘的脸更加殷红,眼神直接不敢去看他。
他在说什么啊……
光天化日的……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她作势慌乱地想要一把推开他,奈何推的人并非真心,拢着的也并非毫无防备。
一番推搡倒成了暧昧情愫的加剧。
“你、你可是太子,大清早的说、说什么呢!”
温泠月极力试图不去回忆那一夜,奈何她越是想忘掉,关于那日肌肤的触感却愈发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