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理。那孤便先预备上。”
姑娘染上哭腔,没想到他会接话,嘴也撅得老高:“你娶!傅沉砚你像狗你知不知道。”
男人唇畔得意地扬起,也就是温泠月没看见,否则那句像狗的言论便要成真了。
但他敛眸,不知何时换上一副颇是正经的神态,虔诚道:“除了那次,孤总共只喜欢过一个人。”
“哪次?”温泠月真正来了兴致。
莫非他以前有喜欢的姑娘?
他沉默良久,不知在回忆还是在做什么,“很久以前的小时候,孤也遇到过一个姑娘。”
她像春日里黄澄澄的春花,浸在阳光里剔透得像琉璃宝石,那时候呆呆的,却又可爱至极。
傅沉砚回忆里的小姑娘刺痛了温泠月刚好起来一丁点的心。
背上的她也沉默了,像朵耷拉下来的花。
要知道她虽然爱看漂亮的公子,这辈子也只喜欢过他一个人。
她曾长大的环境告诉她,爱一个人就足够了,爱意只会在一个人身上多到盛不下而后溢出来,是没有心思分给旁人的。
哪怕溢出来,也不能分给旁人哪怕一丁点儿。
她爹总是这样的,她爹爹不会骗她。
她觉得好生不公平。
对,不公平极了。
“哼,小时候,谁还没个小时候啊。”温泠月不悦地故意说着。
傅沉砚却也听入耳中,他亦被温泠月的言语击中,不由得想起那个男人。
裴钰,对就是裴钰,早在很久以前他便将裴钰这个人生平每一件事查的清清楚楚,小时候她和他关系甚密,玩得极好。
呵,玩得极好?
谁还记得小时候的玩伴!她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提裴钰?
傅沉砚气恼,加重手上箍住她腿的力道。
可是画面一转,他又想起小时候的一桩事,心底蓦地柔软,那双手又舍不得的松了松。
后来他们默契的都没再开口,两人贴合着,想法却离得很远很远。
“今日玩得开心吗?”
温泠月一愣,下意识点点头,忽然想起自己方才说不要理他,于是在他背后撇开头。
男人似乎能感受到姑娘的情绪,没再详问,只是说:“孤记得你与裴姑娘关系并不好,为何?”
她挣扎了片刻,还是说:“换成谁都一样。”
“换成谁你都会出手?”
她摇摇头,“换成谁看见了都不会坐视不理的吧。”
温泠月语调轻轻的,诉说一件无需辩驳的道理一般。
傅沉砚随口问道:“今日庙会上有遇到不对劲的事吗?”
庙会鱼龙混杂,虽说是禹游年关的传统,但也给了不怀好意之人一个空子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