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白瑛手腕的伤口像有思想了一般,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就连手背上被猫抓出来的伤口也愈合了。“这是怎么回事?”徐畅惊讶的看着,他总觉得伤口愈合得这么快并不是什么好事,太反自然了。白瑛似乎根本不想让他仔细看,迅速将手放了下来,用衣袖遮住手腕,对徐畅淡淡的说道:“你再看看你怀里的沈小枝到底是谁吧。”徐畅下意识的顺着白瑛的话向怀中看去,这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只见自己怀里的哪里是什么沈小枝啊,分明就是一个纸扎人,红艳艳的嘴陪着苍白的脸,在这样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渗人。徐畅“啊”的一声将怀里的人扔了出去,纸人“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突然,纸人脖子动了一下,徐畅又是一惊,“噔噔噔”后退几步。却见一只黑色甲虫从纸人的脖子里钻了出来,在地上爬了几步,就势一滚,斜翻在了地上,黑色的脚嗡动几下,就彻底静止了,似乎是死了。怎么会这样,他茫然的看向白瑛。“你被人下毒了”白瑛皱着眉。下毒了?什么样的毒这么厉害,竟然让他误把纸人看成了沈小枝。对了,妆庐的女老板,一定是她!徐畅一时尴尬,一时愧疚,一时恼怒,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对不起,我……”白瑛摆了摆手,并不想听徐畅的道歉:“我看到新闻了,科技楼又出事了,孔华没事儿吧。”徐畅听到白瑛提及此,便将这些日子里发生的诡异事情详细的讲给了她听。在讲到妆庐女老板的时候,就连白瑛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徐畅见状,忙问道:“那个女老板是不是有问题?”“这事儿你别管了。”白瑛不置可否。徐畅沉默了。白瑛接着道:“远离死亡的日子多好啊。”他知道白瑛什么意思,她这是不想连累他们,他突然有些恼怒,恼怒之后又有些无奈。最终,他叹了口气,做出了选择:“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就好了。”白瑛点了点头似乎是同意了他这个说法,但徐畅总觉得,白瑛再也不会来找他了。“这么晚了快回去吧。”说完之后,她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又补充道:“别跟程澈和孔华说见过我。”徐畅深深地望了白瑛一眼,或许是黑夜显的,他总觉得白瑛的脸苍白得有些不像话。“保重!”他重重地吐出了这句话。“嗯,保重。”白瑛笑了笑。他不再多做停留,转身就走。此次一别,或许再也不会相见,愿老天可以保佑这个孤独的姑娘!白瑛目送着徐畅彻底消失之后,突然长舒了口气,全身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只见那里有五个手指扎出的窟窿,没有流血,却冒着丝丝黑气。她伸出手,试探性的用手去触碰那伤口,痛苦之色在她脸上一闪而逝。这种疼痛很奇怪,并不是那种真正伤口的疼痛,而是一种入骨的,仿佛直刺灵魂的冰冷。她忍不住望向了那具倒在地上的纸扎人,刚刚,就在她背对着徐畅,面对纸人的时候,这纸人趁她不备,抓向了她的腹部。她又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光洁的皮肤上看不出一丝曾受过伤的痕迹,但是手腕上却有一条黑线,隐在皮肤底下,像虫子一样蠕动着。白瑛叹了一口气:“这下麻烦大了。”“啪嗒、啪嗒……”突然有脚步声从走廊深处传来。白瑛警觉的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人影缓步从黑暗中走出。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大冬天的却穿了一件旗袍,一截胳膊露在外面,看着就觉得冷。“这些都是你放出来的。”句式虽是问句,白瑛却是用陈述的方式说出来的。“没想到能把你伤得这么重,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她点了点头,似乎对白瑛此时的模样很满意。“你是谁?”“自然是和科技楼有关的人。”年轻姑娘笑起来。白瑛目光一凝,死死的盯着她。姑娘继续笑:“别这么看着我,还是说说你这几天都调查到什么了吧。”语气温柔,就好像是在和白瑛聊“你这几天都去吃了什么一样。”“你长得不像沈小枝。”白瑛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姑娘“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我当然长得不像沈小枝,也不想想,这世界上怎么会真的存在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至于徐畅嘛,当然是被我动了手脚。”眼前之人果然就是妆庐的女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