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里偏僻,没人,安全。”
“你说对了一半”,他夹着雪茄指了指身后道:“翻过砖房后边这座山,顺着路往东边是煤都,往北边是欣州,在往东边儿就是石州,最远不过三百公里,万一事情不顺,随时能走。”
“从一开始这些都是你安排的??”我紧张问。
“不,我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安排了合适的事儿,做生意做到我这种量,想在进一步,那必须要敢于尝试啊。”
他吐出一口烟,注视着我讲道:“也有我预料之外的,比如你的这个计划,我没预料到,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动的了狼帮,姓候的那几个人是狼帮根基,一旦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儿,那将直接改写煤都,河东,马邑,乃至整个三晋帮会的局面。”
他语气平淡,但我却听的心惊肉跳。
我必须重新打量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他一直自称生意人,但此刻我觉得,他藏着所有人都没察觉到的野心。
这个人很可怕,我对他的认识就是冰山一角。
我,狼帮,其他当地势力,远在燕赵的田三久,帽子。
这个人以第三者的身份玩的团团转,甚至我觉得狼帮高层现在都不知道这个局背后有他的存在。
在三晋,早年煤老板起家的,底子就没有干净的,身上没几条人命那不可能,煤矿生意干的越大,涉及到的人命就越多,这呈正比关系。
可以这么想,在狼帮面前,他是给我设局,引田三久入局的人,在我面前,他是助我组局,暗中出力之人,在白帽子面前,他是遵纪守法协助办事的纯生意人,在田三久面前,他又是卖他面子,花千万买我货的人。
这不是双面人,这他娘的是四面人。
甚至我那晚和她女儿跑去网吧上网这种鸡毛小事儿他都了如指掌,这样一个人,会察觉不到他老婆做的那些事儿?
如果我那晚真没忍住和他老婆滚床上了,那现在。。。。。。
我甚至还大言不惭给他老婆出过建议。。。。。。
我此时此刻突然有些心虚。
虽然我没有实际行动,但我拍过他老婆屁屁,这个他不会也知道吧?
“对了,我听我老婆说,你在木塔上捡到了我女儿小时候丢的那个护身符?”
“是,纯巧合。”
“啧,呵呵,这是老天爷都想让你当我女婿啊,怎么样,不在重新考虑一下?”
我苦笑:“从没想过这事儿,我自知几斤几两,配不上刑家千金。”
“那算了,既然你心不在此我就不强求了,这地方也是为你选的,万一你这次引火烧身,那这地方通着三条退路。”
我马上起身抱拳,表示感谢。
他瞥了我一眼,转头道:“阿杰,我车后备箱有酒和纸杯,你去拿进来咱们喝两杯吧。”
很快,杰哥拿了瓶茅台进来,我说刑老板你不是只喝茶不喝酒吗?
他熟练拧开盖子,先给我和杰哥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说道:“今晚很冷,喝两口也好。”
刚准备喝,他放旁边的三部手机中的一部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