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傅鸣瑞和陆柏今将就着躺在房间那硬硬的水泥地上。他俩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即使没有光线,傅鸣瑞仍感觉自己能够看到那斑驳的天花板和墙漆剥落的墙面。“师傅,你说一个女孩子,在这样冰冷冷的家里长期住着,她不觉得痛苦吗?为什么她不试着把这里变得更好?”傅鸣瑞看着天花板,感叹道:“柏今,你要知道,当一个人生存都变得困难的时候,也很难再考虑住的好不好,今天的花美不美。唯一能够考虑的,或许是如何跑路跑的更快,如何让包袱变得更轻。”“也是,她一个女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又能苛求什么呢。可这也太冷冰冰了,没有家的温暖,没有家的感觉。”陆柏今懊恼地说。“嗯,我们住的宿舍,也冷冰冰。我们也忘记了谁是父母,不再记得曾经的家。其实我们和她,都一样。”“都一样?好像是一样。要不……”陆柏今眼睛睁大了,他看着天花板脑海中开始在想象。“好。”傅鸣瑞嘴角带着笑意,回答得特别干脆。第二天一早,小福娃顶着个巨乱无比的鸡窝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下了楼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顺着房子侧面的窗户进入客厅,那橙色的暖光轻轻地洒在地面,就像是指引。顺着阳光的踪迹,小福娃看到了整个客厅焕然一新,并不是说有多夸张的翻新。只是客厅的墙壁重新粉刷了,之前旧的桌椅也都不见了,全都换上了新的饭桌和椅子。靠墙的位置还增添了双人小沙发,是她从未坐过的沙发。门口放了一张小地毯和一个小鞋架,鞋架上是一个小柜。门口的木门贴上了两个红底黑字的福字,生锈的铁门也都重新上漆。客厅里放了一张新的木质饭桌,饭桌上铺着淡黄色的桌布,饭桌上放着一束正在绽放的向日葵。傅鸣瑞穿着淡蓝色的围裙,站在饭桌旁,正端着盘子往饭桌上放。坐在饭桌上吃早餐的陆柏今先看到了小福娃,他咬了一口包子,笑着向小福娃挥手打招呼:“早上好啊!小福娃!”傅鸣瑞也抬起了头看向了小福娃,他嘴角洋溢着温暖的笑意:“醒啦?快些来吃早餐,我都做好了。”小福娃愣住了,她怔怔地看向傅鸣瑞,满脸的震惊地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我是在做梦吗?她想。傅鸣瑞和陆柏今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制造惊喜的快乐。小福娃停在了楼梯口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她的新室友。“噢!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小福娃回过神来,笑了笑,“早上好!”坐在饭桌上的小福娃接过了傅鸣瑞递来的包子,吃了一口。她止不住好奇,不断地环顾着客厅。“喜欢吗?”傅鸣瑞笑着问。小福娃点了点头,她的眼里闪烁着欢喜:“好像,这里一下子有了人的感觉,它活过来了。”傅鸣瑞摸了摸小福娃那乱糟糟的鸡窝头,笑道:“有了家的感觉,它就活过来了,人也一样。”陆柏今给小福娃递了一杯牛奶:“我们今天有任务哦。”“你们?”小福娃喝了一口牛奶。“是我和你。”陆柏今回道。“嗯?什么任务?”正在吃早餐的傅鸣瑞看到小福娃上唇沾上了牛奶,他便拿了张纸巾替小福娃擦了擦嘴。“我今天要去调查那些除罪使者,而你和柏今,则要去站塔蹲着。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小福娃按着嘴上的纸巾,疑惑地问:“站塔?是那个新人和救赎者必须要到的地方吧?前阵子我才看到一个救赎者坠入了站塔,但不知道出来没。”“哈哈。”陆柏今笑了笑,“救赎者坠入站塔的时候,距离出站会有时间出入,可以立刻就出来,也可能延误很久,这都是随机的。新人和救赎者无法分清,兴许新人就是救赎者。”“我好像听起别人说过,说……哦,记得了。说奉献者一定就是救赎者,但救赎者不一定是奉献者。你们听过吗?”小福娃好奇地问道。傅鸣瑞点了点头:“是的,救赎者可以有很多的理由,促使他们来到低级元宇宙。理想、使命、爱人、孩子……他们也可以有很多的角色变化,成为任何人。而奉献者,是整个全级元宇宙迄今为止最庞大的救赎者组织。他们来到低级元宇宙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基于大爱,去影响更多的人,帮助更多的人进化,一同进入高级元宇宙时代。但无论是奉献者抑或是救赎者,他们都隐藏在万千人群之中,都值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