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黎昌这平日里挺虚的一个小身板,居然也能搀得住任先生。
……也不是没搀过,几个月前醉酒的那次,不就是他一个人把他搀上来的吗?
不过那时的黎昌还没现在这么瘦。
现在这身子骨瘦得,唉,脸上都没什么血色了。
她没多待,只问了几句黎昌还有没有别的需求,得到否定答复后就离开卧室了。
走的时候把门带得严严实实的。
门里的两个人一听见落锁声,皆是抬眸。
对视不过半瞬,衣服被解了一半的那个立马就俯身吻了上去。
解衣服的那个被吻得倒在沙发上。
闭着眼睛,耳朵到脖子粉成一片,直到都快喘不上气,他才推了推那人的胸口。
手推上去的时候,触碰到的是不着一物的皮肤,肌肉既柔软又紧实。
寂静的空气里传出“啵”的一声,双唇终于分开,隐约可见一缕银。丝。
黎昌一双眸含着水波,颤着呼吸问:“你……你确定没伤?”
任克明撑在他的身上,眼神晦暗地在那水润的唇上游走两秒,忽然松下力,整个人直接倾在黎昌的身上。
黎昌吓了一跳,去摸他的头:“怎么了?难受吗?”
任克明没说话,只把头往黎昌的颈窝里蹭。
唇和发丝还不时搔过细腻的脖颈,惹得黎昌发痒。
简直像只往主人怀抱里钻的大狗,最后嘴唇吻上对方的锁骨后就不再动了。
黎昌这下也察觉出来他应该不是难受,于是手指在他的头发里无奈地揉了揉,没再说什么。
反正也不重,他爱这样压着就压着吧。
但这样下去几分钟后,黎昌逐渐感受到脖子间有些湿润,身上的人也发出了几阵鼻息声。
他知道他应该是哭了。
于是伸手往沙发边的小桌上去探,抽回了几张纸巾来。
“抬头,擦擦。”他轻轻说。
任克明这次倒是很听话地抬头,黎昌就着月色看见他红红的眼角,顿时心都化了。
这么大个人,老是哭得跟个小孩一样。
他拿着纸巾去擦任克明的眼泪,动作很轻,很细。
然而任克明那泪水就跟线似的,他越擦越落,越擦越落,一双眼就紧紧把黎昌看着,怎么都不动一下。
黎昌这样没耐心的性格,这时却也毫无怨言地一直擦。
擦到纸巾都湿透了,便伸手又要去抽两张新的。
这时任克明却把他的手攥住了。
黎昌顿然一滞,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就见自己的手被他带到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