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宁辞点头,“大学的时候,我们是校友。”
“这样啊,”凌长朝轻飘飘地点头,肩背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显得优雅淡定,“那我们还是先用老套路吧。”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两指夹着对宁辞晃了晃,慢慢点在桌上:“你提一个价钱,我会把钱打进这张卡里,标明是自愿赠予,你拿了钱,就离开我儿子,怎么样?”
果然是老套路。
宁辞忍不住笑了下,他轻轻摇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凌长朝打断:“据我所知,你应该很缺钱才对。”
“闫女士的病应该很费钱吧?”声音不疾不徐,像一个毫无感情,平静叙事的旁观者,“宁先生在外面好像欠了很多赌债,那就是个无底洞,你只靠那份给我儿子当秘书的工作,能负担起这些吗?”
宁辞眯了下眼,然而凌长朝并不给他开口的机会:“那你是凭借什么生存下来的,靠我儿子给你的钱吗?”
“这算什么,”他轻笑一声,声音里居然还带着点疑惑,“包养吗?”
看似诘问的话语却带着轻轻的笑意,宁辞深吸一口气,说:“我用的是自己的钱。”
他镇定下来,指尖不自觉掐着手心的嫩肉:“我有很多时间可以用来赚钱,虽然远远比不上您赚钱的速度,但也足够我进行周转。”
“还有,”他盯着凌长朝,笑意却不达眼底,甚至有些锐利,“您说的那些赌债,跟我没关系。”
话音落地,身后的包厢门传来一声响动,宁辞顺着声音转头看去,和来人对视的瞬间,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僵在原地。
宁德身上似乎总要带着点伤,他脸色灰白地走进来,在看见宁辞的时候,肉眼可见地震惊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他欠了好多钱,”凌长朝上下打量他一眼,啧啧道,“被人堵在巷子里打,我碰巧路过,就顺手帮了他一把。”
“你看,”凌长朝叹了口气,“伤的多重啊。”
宁辞停了几秒,按着椅背站起来,他走过去绕着宁德转了一圈,抱胸站在他身旁,挑眉看向凌长朝:“欠债是他自己的事,用这个,您威胁不到我。”
“我知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凌长朝坐在椅子上对他们摆摆手,“先坐下,我找他来呢,是想跟你说另一个事。”
“赌博的人最可恨了。”他给自己倒了杯水,说出的话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宁辞?”
没人回应他,凌长朝垂眼看着手表,视线跟着秒针一点点转过:“无底洞是填不完的,不如你干脆一点,直接把他填了吧。”
扑通一声,宁辞身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巨响,几人顾不上思考刚才的这句话,纷纷转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