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练那个干嘛?铁头功吗?”话音刚落,主仆三个便掩嘴低笑起来,疲惫感消解大半。
“娘娘您先吃些东西垫肚子,皇上很快就来。”换了一套较轻薄的礼服,又摆上一桌酒菜,金子和明兰悄悄退出内殿。
洞房花烛夜,圣元帝哪敢喝醉,酒过三巡便匆忙回转,看见坐在龙凤喜烛下等待自己的夫人,不禁心头一热。关素衣被他看得脸颊发红,指了指身旁的凳子说道,“坐吧,吃东西了吗?”
“吃了,你呢?”二人对坐无言,明明有满肚子的话想倾诉,临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气氛说不出的尴尬,沉默大半天后,关素衣硬着头皮道,“我也吃了。要不咱们喝交杯酒?”
“喝。”圣元帝脸颊涨红,先后倒了两杯酒,却举着不敢动弹。所谓“近情情怯”不过如此,越是快到手的宝贝,却反而越不敢去碰。
关素衣也举着酒杯等他来缠绕自己胳膊,二人对面站着,你看我,我看你,脸颊一个比一个红,竟似喝醉一般,站了大半天才反应过来,又同时伸手去缠绕彼此,却因慌乱而撞了酒杯,洒落一地酒水。
“噗嗤。”关素衣忍俊不禁。
圣元帝放下酒杯,无奈道,“夫人,咱们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二人总算是顺顺利利喝下交杯酒,圣元帝也不废话,弯腰把人抱起来,径直朝喜榻走去,感觉夫人在自己臂弯里轻颤,不由停步,“夫人,你在害怕?”
关素衣分明不想回忆那些糟糕的往事,却被太过亲昵的举动刺痛了神经。夫妻之事于她而言等同于灾难,除了羞辱与绝望,几乎没留下任何美好的东西。她的头脑告诉自己这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成长,身体却下意识地抗拒着,不仅仅是发抖,还产生了夺门而逃的冲动。
圣元帝将她放在床沿,柔声道,“夫人有所不知,其实我也很怕。”
“你怕什么?”关素衣的注意力瞬间被他拉过去。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受罪的不都是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