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佩言呆呆地看着她,须臾间,疯狂的喜悦冲击大脑,让她无法辨别眼前的惊喜是否将她打回了梦境。
“所,所以,真的是你?”
方舒耸肩,“不知道,我根本记不得你当初什么样。但我念小学的时候的确比较喜欢学雷锋做好事。也的确给过一个高中部的大姐姐馒头,其实小馒头是我的零食,但那天我看她把饭连带着饭盒都扔了,猜她肯定很饿,所以——唔!”
话没说完,被顾佩言猛地扑了过来,双双倒上沙发。
冲动的亲吻让人呼吸短促,急迫的喘息声勾起了藏在心底的□□。顾佩言把人压在自己跟沙发之间,但又怕压得太实,于是一边发狂地亲吻方舒,一边抽出一只手撑着上半身。
“喂,这是在办公室!”方舒撑着肩膀将人推开。
顾佩言一时有些笨拙,在闺房之乐和秉公无私的身份之间切不过来,“那,那回去再”
她说这话时,耳朵烧得红彤彤的,又羞又赧,仿佛做错事的孩子。这样局促的表情在顾佩言身上是极度罕见的,方舒起了坏心,凑近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果然,更红了。
“我突然想起来……姐姐,我们还没有在办公室做过。”
顾佩言仿佛被电了一下,“我去锁门。”
“哎。”方舒拉她回来,娇软的身子反客为主扑上去,“这样才好呢,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突然进来,所以一直提心吊胆,这种未知感,很刺激,不是么?”
曾经的我(一)
老板办公室的内侧有一个十平米的小休息室,布局十分简单,一张喝咖啡的圆桌,一张小憩的软床。纵然保洁会每天来打扫,但身为工作狂的顾佩言不常打开这扇门,乃至空调的热气被木门隔挡——
“嘶!”方舒在踏进去的瞬间缩起脖子,转身冲顾佩言撒娇,“有点冷。”
彼时正处年底,细雪隔三差五地飘,气温从未超过5c。方舒在室外的时候是一件过臀羽绒服加厚款围巾,下面一双过膝长靴。但一到室内,羽绒服褪下,围巾也摘了,长靴也在刚才诱惑顾佩言时脱了。如今身上只一条收腰的针织短裙,领口开到了锁骨窝下一个手掌的位置,蕾丝边的领边将□□的线条半遮半掩,未勾欲勾,一双玉腿在黑色半透丝袜的包裹下多了几分风情——她永远知道,最诱惑顾佩言的是什么样子。
顾佩言把小房间的空调打开,西装外套也给她穿上,解释道:“休息室我不怎么用,就没开空调。”
她有意把西装最上面的扣子扣起来,翻领往中间合拢,遮住方舒傲人的□□线条,似乎想靠切断视线强行控制自己内心不安分的想法。
这个小动作很可爱,暴露她一向自诩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某人实际会因为方舒的一点小心机而心神错乱。方舒目不转睛地瞧着她,捕捉到她眼底闪过的慌乱,勾唇——
顾佩言,别忘了,怎么开发自己的魅力,这一点是你教我的。
于是握住顾佩言帮她合西服领的手,抓住一手放在自己肩上,另一只用双手捧住,在手背突出的宛如珍珠的指根骨落下一个吻,抬头,眸中晕开笑意:
“亲一下就不觉得冷了,怎么办?”
顾佩言颤了一下,只觉得被吻的地方变得酥麻,这股麻意迅速朝四周散开,让她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她没有说话,给了方舒得寸进尺的机会。西服的翻领被重新翻正,边侧的褶皱被修长的手指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