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黛一时拘谨,慌忙去推他,叠声道:&对不起,我这就出去。&
他却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将她圈得更紧,目光灼灼:&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迷到连工作都用心不起来。你不在,我会想你,你在了,我更想。。。&
他说得很认真,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看不到,并不似随意说出的甜言蜜语。林洛黛一时间忘了要离开,两只大眼看向他,咬了咬唇瓣。她这动作虽然无意,看在白暮云眼里,却是无尽的撩拨。他的脸色一暗,唇再次贴上了她的唇。
林洛黛感觉到心脏就像在擂鼓般咚咚巨响,她的头脑一片混沌,完全像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睁大着两只美丽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小手已经不知道该放哪里,只能无助地垂着。
马上,身体一轻,她被抱了起来。
沙发上,轻轻抖动,发出奇怪的摩擦之声,地上,轻薄的睡衣上铺了小小的外套,还有白色的衬衫、西服。。。
呯一声,书房的门被关上,里面,传出了爽朗的轻笑。
林洛黛捏紧了身上的外套,脸上一片通红,身体还在抑制不住地颤抖。她完全没想到,刚刚,自己,这个向来一本正经的检察官竟然会和他在书房里。。。
抚着红辣辣的脸庞,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最后,只能大步跑上楼,将自己藏进了巨大的主卧房内。
宽大的床铺上,她将自己蜷缩,抱紧,闭紧眼逼迫自己快点进入梦乡。然而,鼻息间,来自白暮云的味道却久久萦绕,仿若,她还在他的怀里,还在做着让人脸红心跳的事。
她翻个身滑下床,想去浴室将他的味道洗清,然而,又突然止步,有些不舍。就算只闻着他的味道,都让她迷恋,她,就这么轻易地,陷入了他所营造的爱情陷阱里。
慢慢回身,林洛黛坐在床头,突然又觉得自己可笑起来。就算她是一个检察官,也会有七情六欲,更何况,刚刚和她在一起的是自己法律意义上的老公啊。
恋爱中的人,总是患得患失,又总会将两人相处的片断翻来覆去地研究,一时欢喜一时忧。
她自嘲般拍拍自己的脸,睡了下去,自然应景系统一暗,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白色的床,对着落地窗。她明丽的脸笼上了一层薄纱渐渐模糊,浅浅的呼吸随之慢慢传来。
早上醒来,白暮云没在,不过,她的身侧印下了一个浅浅的人形,证明他昨晚回来过。
贪恋地抚着人形,林洛黛的唇角不经易间溢出了满满而甜蜜的微笑。
&一早上起来就发呆,想我?&一道清浅的声音传过来,浴室门口,白暮云眨着漂亮的眼皮,嘴角挂着戏谑的笑。
他显然刚冲过凉,一头墨黑的发还闪耀着水光,略微凌乱地打在头上,显出了别样的帅气。他已穿戴整齐,白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白色的西裤,衬得他的身材颀长迷人。他的眼底闪烁着明朗的光束,落在她身上,柔和得就像午后的阳光。
被猜中心思,林洛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手,慌忙滑下床。
白暮云快几步走过来,长指落在她的肩头,将她固定在身前,而后,在她的脸上吻了吻,&很高兴看到你想我。&
林洛黛慌忙捂唇,嘴里不安地叫道:&我。。。还没有洗漱啊。&他有严重的洁癖,她一直都是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才敢与他接触。古清说,碰了不干净的东西,他会皮肤过敏。
白暮云没有推开她,而是将她往怀里一带,在她耳边发出轻笑,低声道:&我得的并不是洁癖症,而是对世界无法产生安全感,从而从心底排斥任何有污点的东西以及他人的接触,这是心病。&
&怎么。。。会这样?&没想到白暮云也会产生这么脆弱的情感,林洛黛心里微微一痛,想到的是他说过的自己父母双亡。是否因为过早地失去了双亲,他才会有这种偏执的心病。
&你的父母。。。什么时候出事的?因为什么?&她小心地问。从来没有听他谈及过他的父母,她不知道自己这样问会不会惹他生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关注他的情绪,他脸上的一个小小变化,都会在她心里泛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