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白听了前面的话还点点头,觉得这个人倒是挺有道理的,不过后边那句话反倒是有点意有所指。
她有些不服气的说,“你干嘛?你嘴里的某些人是谁?我可从来都没有不守约定过啊。”
“没有不守约定?那是谁把我一个人丢下自已跑了出来的,如果不是我坚守承诺某些人的小命,可能就丢在路上了。”
你兄弟
韩安白被噎了一下。
“我这不是以为你出不来了吗?安宁公主那么难缠,你是怎么摆脱她的?”
裴玄黓顿了顿才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韩安白:“……”就安宁公主那德行,眼里还能有情理一说?
而裴玄黓突然说,“坐好了。”
韩安白下意识握紧了裴玄黓的手腕,随即,马儿就用着比刚刚快了一辈的速度飞奔了起来。
而刚刚走出大司马府的安宁公主死死攥着帕子,看着裴玄黓离开的地方。
“韩安白!你这个小贱人!”
竹叶在安宁公主身边扶着她,小声说,“公主,刚刚裴中郎将的话明显就是骗人的,你就这么相信了?”
安宁公主咬牙切齿,“我不信又能怎么样?裴哥哥都走了!去追那个贱人了!说什么她活不长了,尽量满足将死之人的愿望,本公主看那个贱人命比王八都长!”
“公主,以奴婢的见识来说,韩安白这种泼妇,就算装名门淑女也装不了几天。奴婢听说她以前可喜欢去妓院了……谁知道她是不是去找男人了……”
安宁公主挑了挑眉,“哦?你仔细说说……”
……
两人策马来到丞相府。
今日女儿回门的时候,大门却紧闭,就连以往守门的阍人此时也好像集体罢工了。
裴玄黓首先跳下马,右手一伸,想要扶韩安白一把。
韩安白仿佛做了三次过山车,她深深吐了一口气,然后对裴玄黓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把裴玄黓的推了回去。
然后嘴硬地说:“我自已可以。”
裴玄黓挑了挑眉,收回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韩安白双手抱着马背,左脚踩着马镫,右腿从后面一撩,然后小心翼翼的用脚尖够着地面。
由于裴玄黓人高马大,陪伴他的马也比平常的大了一圈。
韩安白的脚往下左够够,右够够,摆来摆去快去吃够不到地面。
裴玄黓看着韩安白这个样子,面具下的嘴角无意识勾了起来。
这个女人怎么有时候就傻乎乎的呢?
裴玄黓也不开口跟韩安白说再往下几公分就能够到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热闹。
韩安白好像也发觉这样不行,才扭头看向地面,发现距离还好,慢慢下了马。
裴玄黓看着韩安白下来,还有点遗憾。
他开口道,“原来你这大小姐是真的脸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