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安不知道谢缈的想法,此刻他的注意力都被谢缈的脸吸引了,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鼻子,只听见疼得嘶了一声,脸上还皱成了一团,瞧着应当是疼的。
温玉安又瞅了瞅脸上的其他地方,嘟囔着:“少爷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可是还打输了?”
“谁输了,小爷我才没……输。”谢缈说着语气就弱了下来,只因他瞧见书生都脸色沉了,像是有些不高兴。
“所以少爷还是跟人打架了。”温玉安说着。
谢缈闷闷地应了声,而后便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像个垂头丧气的狗狗,知道主人不开心就不敢摇尾巴了,他怕一摇尾巴书生会更不开心。
温玉安叹了口气:“不是说过要懂得示弱,在家挨打了就去找祖母,在军营里挨打了就去找大哥二哥,总归是有靠山在的,下回可不能再挨这么狠的打了。”
自打他见到谢缈后便接连地见他跟人干架,以前在庄子里还好些,那些人不会武功打不过他,可如今在这京城里大哥二哥都能揍他,就见谢夫人都把他打得不轻,回来后身上就一直带着伤从没有好利索过。
他说完还觉着不解气,对着谢缈青紫的鼻子戳了戳,非得让他疼一疼才行,不然总是不长记性。
谢缈被他戳得脸上一疼,滋着牙回着:“那你呢,不好好念书竟学着话本子里的情节跟别人互通书信,还想不想继续科举了。”
“赵小满可是等着你做大官接他来过好日子的,还有阿姐也是等着你呢,你可不能因为……”谢缈说着看了张扬一眼,而后才说,“不能因为这样的人耽误科举。”
张扬有什么好的,没自己长得俊,也没自己个头高,最重要的是张扬没自己对书生好。书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他。
谢缈可是醋着呢,说话都阴阳怪气的,这股子酸味儿冒得可多了。
张扬眼看着这火就往自己身上烧着了,赶快出来说着:“谢兄弟你这就是误会了,这信也不是给我的啊,这是给谢大少的,可跟我没关系。”
他只是个送信的中间人,可不能往自己身上个怪罪。
这俩人之间好怪,怪到他看不懂,越看越像是在闹别扭,可两个大男人之间咋就能这么扭扭捏捏的,太难懂了。
谢缈听了张扬的话后拧紧了眉,不是因为心里吃醋,而是书生跟大哥之间的事儿绝对没那么简单。
温玉安不能在这里过多停留,没一会儿就匆匆离开了,谢缈跟张扬一块推着空车子离开了书院。
离开书院后谢缈就直奔了谢老大的营帐里,把从书生那边带来的书信往桌子上一甩,抬着下巴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谢老大抬头看向他,道:“见过温玉安了?”
“见了,所以你让书生帮你干了什么?”谢缈问着。
他怎么都想不到书生会跟他大哥牵扯上关系,大哥二哥干的事儿跟谢缈这小打小闹的不一样,他们干的事儿全都跟朝政有关,一不小心就容易就卷入风波里,就书生那没后台的人,很容易掉脑袋没命。
谢老大手指敲了敲桌子,狭长的眼睛看向谢缈,道:“真想知道温玉安干了什么?”
谢缈点头:“大哥,你是了解书生的,他没爹没娘,从小苦着长大的,就算他长大后还被高家人欺负,要不是遇上我,他现在都被高家拆之入腹就剩下一堆骨头了。”
他只想书生平平安安过一辈子,日后得了功名跟家里人待在一块,过开心的日子就够了,而不是像现如今这样被大哥拉进纷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