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看见被树叶覆盖一半的匕首,压制住急促的呼吸冷冷斜了野人一眼,自然地走过去捡东西。
岩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见伴侣捡,立即也殷勤地去捡。视线不经意扫到一片墨色,他“哎”了一声,伸长脖子凑过去看。
这是一块被水浸湿又风干了的硬纸片,变得干硬,因为没有摩擦,纸上的人物依旧清晰可见,竟然是一个栩栩如生的毛人。
岩满脸不可思议,用布满细密绒毛的手捡起纸张,琥珀瞳眸升起喜色,一大早被伴侣冷待的心也暖了起来。
就知道伴侣也心系自己。
“这是我?”原来他那些天一直在弄这个?真神奇,好像。
岩情不自禁地摩擦着画里的人,谁知只是轻轻一撩,图画却模糊了一块。他立即拿开手,心疼得恨不得在画上吹两口。
不知何时,夏云站在了岩的身后,脸上面无表情地举起了匕首。眼中杀光一闪,匕首猛地朝下扎去。
明亮的金属在烈日照耀下反射出一道银光,在岩眼前的土地上一晃而过。岩机警地回头,面对的就是汹涌朝自己扑来的伴侣。
野性的本能让他伸手就抓住了朝自己袭来的手,用力一扭,夏云立即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匕首无声的落在了树叶铺成的地毯上。
夏云被擒的手肘传来尖锐的疼,他毫不怀疑野人可以轻易的折断自己的手骨,便不敢乱动,实际上他也动不了。
幸而野人很快就松开了他,但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眼里的闪烁的光让夏云害怕。
紧接着,夏云就被扑倒了,咽喉又一次被咬住。
夏云大睁的眼透出悲哀,又要来了吗?
岩制服夏云后眼中的凶光如潮水般退散,舌面扫了扫口中肤质细腻的皮肤,不由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真是奇怪,伴侣虽然弱,但他一点也不能像讨厌别的弱者那样讨厌他,如此无用的反抗却让他心里痒痒。
夏云怒喝一声捶打野人,很快就被轻易地制住了双手。
岩用一只手将夏云的双手按在他头顶,将夏云闹闹压制住。
夏云绝望地闭了闭眼,“不,我错了,求你不要这样。”明知对方听不懂,他还是几乎哭着说出这话,不过话中的情绪已然表达了这句话字面上的含义。
岩看着夏云,被他脸上的绝望击中了心脏。伴侣昨日才承受了他一次,上的药效果还没完全发挥,现在做肯定还会疼。那就算了吧。
节骨有力的大手摸了摸夏云的脸庞,岩轻声说:“不想做,就不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