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我又没这么黏人,”景铄攥着他衣摆,卷着手指把玩,故意说道,“天天跟你待在一起,我都快腻了。”陈嘉树气呼呼地掐着他下巴,把那双粉嫩的双唇鼓成嘟嘟嘴。“再说一遍,是不是以为我现在不敢欺负你。”“天天跟你待在一块,我都腻了。”景铄依言头铁地重复了一遍。陈嘉树被他气笑,在他嘴上亲一口,把人搂进怀里,喟叹一声:“我不腻,我就想天天跟你腻在一起。”景铄没憋住弯起唇,而后“噗嗤”一下在他怀里笑出声。陈嘉树闻言也笑:“早点休息,有事情吩咐陈奇凌,别一个人偷偷跑出去。”景铄:“哎,我叫你声爸爸吧?你比我爸还管得多,搞得我像三岁小孩一样。”陈嘉树:“以后留着床上叫吧。”景铄:“……我看你是想被我爸打死。”小情侣腻腻歪歪一阵后,陈嘉树手机震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一眼,朝景铄道:“学长催我了,我先走了。”“嗯,”景铄晃了晃两人勾在一起的指尖,“我会想你的,晚上。”等陈嘉树离开后,见景铄依依不舍的模样,杨阞拿出了一早准备好的扑克。说:“来来来,斗地主,斗地主,人数刚刚好,”陈奇凌:“斗地主得来点输赢吧,不然没意思。”杨阞:“行啊,拿个什么东西当筹码,谁输得最多,谁就请客吃饭。”陈奇凌:“那小铄哥不划算啊,他现在又不能吃。”“非得现在吃?你饿死鬼投胎啊?”杨阞边洗扑克边道,“小铄你还有几天能正常吃饭?”景铄:“大概一周左右吧。”杨阞:“行,那我们就赌一周之后的。”-离开酒店后陈嘉树并没有回学校,这几天警方一直在找李玉卿,但他一直没出现在学校。这对陈嘉树来说是件好事,因为他找了一家婚外情侦探社工作室来查找李玉卿的踪迹,如果被警察先找到,那就太便宜他了。冬天的寒风总在夜里格外刺骨,冷风从车窗外“呼呼”拍到脸上,卷起陈嘉树额前的短发糊在眼前。他微微眯起眼,抿着一根烟,懒懒地靠在后座,手机振动响起时,拿出来看一眼。是调查人员发来的定位。私家小车在农村马路的拐弯口停下,陈嘉树长腿迈下车,经过驾驶座时,朝里头的驾驶员道:“在这等我。”驾驶员客气地点点头,应一声好,而后目送眼前这位样貌出众、身量颀长,全身都冒着冷气的男顾客一步步迈入深不见底的农村小道。农村的小道也有路灯,只是间隔较远,嘴里缭绕的烟雾缕缕散开,又一根烟碾灭后,陈嘉树在村子的入口看见了等着他的矮个男人。矮个男人一见到他愣了愣,而后把他拉到一边,说:“你找的人真是学生?我看模样是挺斯文的,但情况不太对,里面还来了两个外国人,带了一个女生,我看他们进去没多久就开始又蹦又跳的。有点像……”说着欲言又止,转而道:“你到底想干嘛,犯法的事情我们不做的,涉-黑的,我们更是碰都不碰的。”陈嘉树垂眸扫他:“既然害怕,那你报警啊。”说完就往里去。把具体的位置给他之后,矮个男人的工作其实就告一段落了,但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尤其是那个女生,他当时就觉得那个女生状态不对,要是万一碰到个磕药的事,牵连到他……这么一想,忽然就醍醐灌顶。瞧那女生迷迷糊糊的样子,再加上那几个男的又蹦又跳的,可不就是磕了药的模样嘛,他不会就一个见钱眼开,调查个学生纠纷,遇到什么搞毒品的了吧。近几年确实因为外界各色的诱惑,毒-品滥用低龄化趋势严重。这么一想,矮个男人头疼地捋了捋本来就没有的几根头毛,果然给得太多就没什么好事。村子深处远离居民的一幢平房小屋里,白炽灯下两三个男人在那摇头晃脑,而李玉卿则坐在一边喝酒,偶尔被人拉起来也会配合得跳几下。整个人冷静自持,和在场其他人完全不同,因为他并未通过任何方式食用第三代毒-品。并且自从接触毒-品以来,他自己从未尝试,每回黑人要他试的时候,也会偷偷趁其不注意倒掉或者催吐。因为他很明白,不管任何一种毒品能提供的愉悦都是短暂的,他会不知不觉渗入你的生活,剥夺你的一切,后果可怕至极。而他作为名校优秀学生,即将迎来可观的工作与未来。更何况这个行业还给他带来了一笔意外之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