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果果坐在办公室里,脖子上戴了一条浅蓝色丝巾,她托腮看着外面光秃秃的枝丫。
“姐,你怎么戴丝巾了?”方芳靠在门框上端着一杯咖啡。
“心血来潮呗。”卓果果回神处理着手中的单据。
“那个范老师好帅啊,你真不能推给我啊?”方芳撅着嘴巴。
“我想推给你啊,但是你得先和他有业务往来,他是客户,不能乱加。”卓果果笑着把整理完的票据递给她。
“好吧,你那个帅哥弟弟最近怎么样?”方芳想起廉和来。
“干嘛?”卓果果笑着又托起腮看着她。
“咱们聚会的时候把他喊上呗,让我也吃一次荤。”方芳撒娇。
“好,下次聚会我喊他来。”卓果果笑着拿起旁边的样册看了起来。
她最近腿伤,出差少,现在已经好了,有的差还得她出,毕竟不能让越清一直这么漂泊在外。她想起廉和每次知道她出差都是一副委屈巴巴地样子,悄悄抿嘴笑了一下,他还是像个孩子。
卓果果查阅一下最近的行程,有一个去沈阳的投标下周一开始。她看看高铁,定了一张票后截图给廉和。
廉和正在家教回来的地铁上,看到信息,不禁皱眉。
“又要出差?”
“嗯,没办法嘛,这次时间不长,三天肯定能回来。”
“我都快成望妻石了。”
他哀怨的发了一个哭泣的小狗。
“那你和我一起去?”卓果果笑着回。
“我也想啊,可是范里不知道在干嘛,给我扔了一堆活,他这两天好像心情很不好。”
卓果果看着廉和的信息,若有所思,她一直都不是一个有男人缘的人,否则不会母单那么久才嫁给易一鸣,今年这是闯到什么桃花运了,一连遇到这么多事情。她摇摇头。
“一会我下班去找你吧。”
“下雪了,你穿厚一点。”廉和到了换乘站,急忙下车。
卓果果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小小的钻石耳钉,粉色的羊绒围巾和蓝色的牛仔裤。她打车到廉和学校看着漫天的飞雪,从包里掏出两把伞,一把是她自己的,另外一把是范里的黑伞。她想着今天刚好把伞还给他。
卓果果沿着学校的道路走着,天色已经全黑了,灯光照耀下,雪笼罩在一片昏黄的光里,密密扎扎的快速飞落下来,打到伞上还有轻微的声音,她看着伞上逐渐笼罩的阴影不禁感叹这又是一场大雪。旁人都以为北京雪多,其实因为干燥,北京一年也不过几场雪,往往也不大。今天的这种大雪也算是好几年不常见了。
她边走边胡思乱想到了实验楼下面,她走上阶梯,跺跺脚把余雪抖掉,拿着伞对着外面微微甩干净积雪,按按钮把它收起来。
砰的一声,伞收起来了。
她面前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好巧,范老师。”卓果果尴尬的冲来人打招呼。
范里微微垂下眼帘看看她,动动嘴角。
“你怎么来了?”
“我来,嗯,给你送伞。”她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她和廉和的关系,尤其是他两现在还在同一项目里,边说边把伞从包里拿出来笑盈盈的递给他。
范里没有接,转身向楼里走去,卓果果只能快步跟上。
“范老师,你的伞。”卓果果喊道。
范里边走边回头看了她一眼,按了电梯。
她拿着伞又递给他,还是不见他伸手来接。卓果果有点不高兴,觉得他实在是不好相处,不爱说话也就算了,还经常像发脾气一样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