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可真长啊,卓果果坐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嬉笑玩雪的孩子,他或者她穿的很鲜艳,鹅黄色的羽绒服裹得像个小肥鸭子,在薄雪的地上歪歪扭扭的走着,身后是他的妈妈,正张开双手想想护住他。卓果果不禁微微笑了一下。
“在看什么?”一只大手放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抚摸,“签证下来我们就去新西兰度假。”
卓果果头也不回的轻轻嗯了一声,双手抓紧身上那件柔软的羊绒连衣裙。
范里用手指梳理着她柔软的头发,顺着头发滑到她修长的脖子上,抚摸她脖子上的青紫伤痕。
“还疼吗?”
“不疼了。”卓果果低声道。
“我问的是你的心还疼吗?见完那小子以后你就郁郁寡欢,真以为我看不出来?”范里倒了一杯酒看着窗外晃了晃杯子,喝了一大口。
“我既然答应你,就能做到。”卓果果浅浅的叹了口气。
“强扭的瓜不甜。”范里的语气里只有冰冷。
卓果果抬头看看他,其实她一直都觉得范里长得很好看,就是以前觉得有些书生气,现在则觉得更多是阴柔。
“你想怎么样?”
“我想你和以前一样活泼开朗。”范里低头看着她那对失去光的眼睛,伸手轻轻碰了碰。
卓果果苦笑了一下,又看向窗外。
“我已经和越清说了工作暂时不做了,只陪着你。”
“人在,心不在,又有什么用?”范里把酒一饮而尽,蹲在她面前,伸手整理她的衣领,看到她胸口上那颗红痣,厌恶的皱眉。
她的这颗痣小小的,就在胸口朝上一点点,在雪白的皮肤下衬托的十分可爱,他第一次见到也是这么觉得的,突然他就在想,既然他喜欢,那么别的人自然也很喜欢。厌恶之情由此而生。
“你要的太多了。”卓果果看着远方,轻轻说。
“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无论是什么。我自然想要你百分百的回报。”范里站起来,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你最近喝酒很多。”卓果果看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
“怎么,心疼了?”范里把酒杯放在黑色的石头桌面上,伸手抚摸她日渐消瘦的脸。
“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抽烟也不喝酒,现在怎么喝的这么厉害?”卓果果看着他认真地说。
她的头发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垂在脑后,一丝刘海挂在脸颊边,裸色的羊绒衬托的她格外温柔,范里把手探在她的脑后,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宽阔的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
“我最讨厌你假装关心我的样子。”他冷冰冰的松开她,转身走进卧室里的洗手间。
卓果果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轻轻抬手擦擦嘴巴,转头看着北方,眼眶逐渐湿润。
不知道他,还好吗?
到了新西兰,风景如画,只是她依然郁郁寡欢,范里总是酗酒,喜怒无常。有一天,卓果果看着面前的早餐突然感到十分恶心,不由得跑到洗手间吐了起来。
范里□□上身吃着早饭,听着她呕吐的声音,心烦的把盘子重重的砸在桌子,盘子碎成两片。
卓果果只觉得恶心难受,即使知道他在外面发脾气,也假装没有听见。
范里走进洗手间,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摔在地上。
“怎么,和我吃顿饭都想吐?”他看着她瘦弱的样子心中酸涩。
“没有,我只是突然有点不舒服。”卓果果解释着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镜子前,漱漱口,梳理一下自己的头发,走回餐桌,她看到范里碎掉的餐盘,把自己的盘子放到他面前。
范里抱着手臂看着她温顺的样子,一阵无名之火油然而生,他走到卓果果的面前,掐住她的脖子,低头啃咬她的嘴唇,一直到尝到一股血的味道,他抬起头看着卓果果嘴唇上的猩红,乱了心神,心痛的拿餐巾擦拭。
“对不起,又弄疼你了。”他连忙道歉。
卓果果接过餐巾,摇摇头:“没事。你快吃饭吧。”她已经很习惯他这种反复无常,突然间她又开始恶心,直奔向卫生间。
范里皱着眉看着她一阵阵的呕吐,突然心中一动,他打了电话约了家庭医生。
“你怀孕了?”范里把一叠英文报告单狠狠的摔在卓果果的面前,“你不是说你和之前的男人没有怀过孕吗?”
卓果果茫然的看着那对报告单,想着最近她状况,不由得低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