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只白粉蝶。看清楚了,孙柳月便伸手,想要将蝶赶走。不想却听到赵宜安在问:“这是什么蝴蝶?”“我哪儿知道这个?你问替你捉来的人,我叫他进来。”孙柳月犹豫了一会儿,忽出声道:“回陛下、娘娘的话,这是白粉蝶。”二人的眼神霎时皆落在她身上。孙柳月正想再说话,赵宜安却先激动地站了起来:“蝴蝶在她身上!”她指着孙柳月的袖子,状似惊讶。孙柳月又看了看自己的袖子,才记起今日的衣袖上有青色柳叶,大概是这蝴蝶错认成食物了。只听赵宜安又嘀咕道:“怎么不停在我手上?”赵陆也瞧见了孙柳月袖子上的柳叶,但他却说:“因为你美貌无双,这些小东西见了自惭形秽,再不敢凑到你身边来的。”赵宜安神色疑惑:“是么?”赵陆便笑:“很是。”孙柳月:“……”作者有话要说:孙柳月:?什么意思?蝴蝶停我袖子上是因为我没湖嫔好看呗。孙语兰孙妙竹:是逃不过的伤害。这章我要抓幸运鹅发红包!怕怕原本赵宜安是想让孙柳月走的,但现在听她说了蝴蝶的名字,就改了心思,问她道:“你知道这个?”孙柳月垂头:“是,臣妾小时听家父说过。”“那你还认得别的么?”“常见的都认得。”赵宜安乐了,连忙回头央求:“我想向你借一借她,让她和我一齐去抓蝴蝶。”赵陆奇道:“你要带就带,为何倒说向我借。”赵宜安一撇嘴角:“她是你的才人,我当然要得你的同意,才好带人的。”听见她的话,赵陆一噎,不由得看了一眼立在次间内的孙柳月。而孙柳月屏息凝神,万不敢在此刻出声。赵陆回过头,忽抬手,捏了捏赵宜安的脸,道:“带去罢,别把人丢了就行。”他没使力气,但赵宜安的脸却红了个透。她捂住双颊,小声嘀咕:“别这样。”这话原意只是让赵陆别捏她的脸,传到孙柳月的耳中,却成了“等其他人不在了,再这样”。只听赵陆道:“柳才人先去厢房等着罢,一会儿有人来叫你。”“是,臣妾告退。”待孙柳月走了,赵陆伸手,想察看赵宜安的脸:“可是捏疼了?”“不是。”赵宜安背过身去,闷闷道,“你别碰我了。你一碰我,我就心慌。”赵陆微怔:“为何心慌?”“我怎么知道?只觉得心跳得飞快,都快跳出来了。”赵宜安回头,目露忧虑,“是不是我撞伤头,还没恢复好?”闻言赵陆抬起眼,望向赵宜安的额头。从取了纱布下来后,延月再为赵宜安梳头,便会用碎发或是首饰遮住那处。今日她就替赵宜安戴了一只珍珠流苏的发钗,垂在右侧,挡住浅浅的一道伤疤。赵陆不由伸手将流苏撩起,赵宜安就乖乖低头任他看。其实并不很明显,但长在赵宜安脸上就是罪过。赵陆忽道:“那就叫李太医看看。还有这个——”用拇指轻轻抚了抚,“我也帮你治好它。”赵宜安忍不住跟着摸了摸:“我在擦药的,已经好了许多了。”“那就再用更好的药。”听见他的话,赵宜安点点头。哪知赵陆忽然开口:“方才还让我别碰你,这会儿你自己倒来碰我了。”赵宜安一愣,又回过神来,握住赵陆放在她额头上的手,替他送回怀间,道:“我碰你可以,你碰我,”她神色严肃摇了摇头,“不行。”再说孙柳月,跟着汇泽阁的小公公去了东厢房。对面的西厢房里,正好有个小公公掀帘出来,她眼尖,立刻就瞧见了小公公手里拿着的细竹条。汇泽阁里的人不会无故用细竹条,再想想早上有小公公到迎翠院来通报,让妙才人前来领赏,方才又只见孙语兰一个人回去,并不见孙妙竹。虽然同孙妙竹不相熟,但孙语兰曾在湖嫔面前提过,她家是做灯笼的。孙柳月立时就转过弯来,明白了对间厢房里,十有八九待着孙妙竹。她倒是会讨巧。想了这些,孙柳月转了头,跟着领路的小公公,进了厢房。小公公躬身道:“才人稍候片刻。”孙柳月欠身:“麻烦公公了。”在桌边坐下,没过多久,小公公复又送上热茶。孙柳月便问道:“公公可知,妙才人也在汇泽阁么?”小公公笑着回她:“正是。妙才人会扎灯笼,湖嫔娘娘喜欢,陛下就专把她留下,好为湖嫔娘娘制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