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管家竟然自己撞上来了。
据他从书中所知,聂无言母子其实是原主的继母领进来的。
继母对谢父说,她同聂母曾经是同学,之前遇到聂无言母子的时候,正撞上聂母身体病发,走投无路之时,聂无言母子接受了她的帮助。因此来到了谢家。
继母同时也同谢父提了这事,谢家地儿大,谢父只说让她安排就行了。
然而下人对原主的说辞却是,明里暗里若有若无地暗示聂家母子可能跟谢父有关系。
说聂无言同谢父哪儿哪儿相似。
谢父本来就是对继母随口一应,常年在外出差忙碌,自是不会注意到这些,也就更别提做什么澄清了。
又因着儿子早年遭的难,始终心怀愧疚,所以几乎是令佣人对儿子的话百依百顺。
等到回过神来,儿子已经养成了乖张恣睢的性格。
这个管家,也是继母使了法子塞到谢西楼这里来的。
原主拉的仇恨,这管家功不可没。
见谢西楼没有说话,管家不由得又喊了一声。
谢西楼回过神,“唐叔,这事我自然有分寸,说起来,张远在哪儿?”
张远是以前从小陪着原主长大的老管家了,前些年被使了法子挤走了。
管家听到谢西楼问起张远,不由得一怔,心里一个咯噔,随即笑得有些勉强说,“小少爷怎么突然想起他了?可是我老唐哪里做得不好?”
谢西楼唇角勾了勾,虽然原主脾气不好,但是管家作为原主比较亲近的人,说起话来,也不像旁人那样战战兢兢的。
“昨夜做梦,又想起小时候的事。”
管家几乎一下就明白了谢西楼的意思,“小少爷放心,他以前没看好少爷,如今日子也不会好过!”
谢西楼点了点头,“行了,下去。”
管家离开后屋子又恢复了寂静,谢西楼感觉指尖有些痒,他垂头看,卡宴伸出红嫩的小舌尖在舔他的指尖。
察觉到谢西楼的目光,它又仰着头喵了一声。
谢西楼失笑。
穿书而来的慌乱茫然缓解了些许。
唐管家在原主手下,仗着原主的势,好多人都听他的话。
做起事来也是毫不拖泥带水,但是可惜,他是继母安插到原主这里的。
所以说,不能用。
谢西楼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双腿,倘若唐管家在,这腿说不定永远都没办法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