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淋了浴,冲走了她的娇香及落红。
走出浴室,她仍在熟睡中。他凝视着大楼外一栋栋高楼大厦,却也不错过她梦中的翻移;他的官能在狸杀目标之际一向是灵敏且专注的。
约过午她才悠悠醒来,感觉浑身上下筋骨全要散了开来似的。
她丝毫也不知他仍在屋内,忍住下体疼痛起身,纯白的床单落眼的是那已干捆的鲜血,她羞得见不得人似的直往浴室走去。
耳昕浴室的冲洗流水声哗啦哗啦,他仍不改其姿势,心中取舍着该不该留她活口。
他一向是果决的,很少如此犹豫不决。
她看到镜中的自己已体无完肤,这才担心家人是否找她找得发慌。
出浴室,她在床头找到了电话,她即刻拨回家中。
铃铃她心中如警钟似的回荡,不一会电话竟断了线。
她呆呆望住他切断电话的结实臂膀?他一言不发,已拎起了她。
打电话给谁?
我我
报警?
她摇摇头,他谅她也没这胆。
我打电话回去报平安。她真够怕他了,他像个撒旦、像个色魔。
你打。他直站在她身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拨了电话,是佣人五姐接的。
喂——五姐,我是攸云。
大小姐,你去哪?五姐传来的声调因紧张而拉得老高。
我我现在和朋友住在一起,很平安的。
大小姐,我去叫太太听。
不用了,我挂掉了。她怕自己一昕到母亲的声音会不由自主地哭出来。她挂上电话时已泪流满面,他仍是面无表情;她拭掉泪水,她不要在他这种人面前示弱。
你想走?
当然。她不认为他会大发慈悲放她走,不过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机会试试,万一他此刻心情极佳,说不定有希望可以走。
你认为我会放你走吗?
你不会。她早已作最坏的打算。
说不定。他目视远方,又是那种令人猜不透的神情。半晌,问道:
饿了吗?
饿了。
我叫人送来,反正你又没衣服可穿。
她这才想起她的衣服已进了垃圾筒了。
他很沉默,也无笑容,她只知他叫小关,是xx关还是关xx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吃的是外送便当。
由于自昨夜即未进食,所以也不计较这便当的美味与否两人各占一吃饭。
早上看他有别于昨夜,粗矿的五官、略厚的嘴唇,照理说他该是个重感情的人,可是他杀人时又是那么地无情冷酷;油亮的头发整齐地梳往脑后,他很高,她预估有一百八十五公分以上。
昨夜的makelove,他结实的肌肉显示是个练家子底的,有点像漫画人物中的黑道杀手。
他洞悉人心,在这一行中,警觉性不高,他日怎么横尸街道也是糊里糊涂的。
他知道她在打量他,反正她是有必要清楚他的长相,他日黄泉路上才不会认错初夜的男人——她的复仇对象。
你的评语如何?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她着实被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