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树君,像你这种深明大义的男人,我决定同你走了,财富算什么,只要有你,我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了。
她是富有,可是他可亏大了!为了钩上她,他可向地下钱庄借贷以添行头,才得以接近她的人,若得不了她的财产,他拿什么还人家?双手?还是项上人头?
树君,你真好,不如我去求我爸妈成全我们,好不好?你千万别走,等我。乔玉苹以为只要乔父、乔母同意,他会立即带她走的,反正她已打定主意放弃这里的一切,乔父应会放行才是。
而关树君以为她要去求情让他入乔家大门,不知她竟是笨得回去要求家人允许她同人私奔,还一个劲开心她这个傻女人终于上勾了!
只要入乔家,他就可以吃死乔家的一切,到时候乔家的财产莫不一一奉上给他,他关树君可也就有翻身的一天了!哈他心中窃笑不已。
爸,我愿意追随他到天涯海角,求您老人家成全。乔玉苹自入大厅,即双膝跪地乞求乔父。
乔谦涌一向最疼这个女儿了,可是她这一回可伤透了他的心!他看这个关树君太虚伪了,他过的桥比她走的路多,什么人行、什么人不行也是一阅即知的,她带关小子来见他时,他已大表反对了!
他这个人眼神闪烁不定,一看即非善类,他这个女儿怎么这么死心眼呢?有她大姊、二姊劝她了,她还不昕,以前他怕关树君使手段,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回竟是她自己自愿,这回太伤他的心了。
玉苹,一步错,再回头还有救,若是一错再错,就是无药可救了,你要想清楚!还有,你若出了乔家门是回不了头的了,你要明白。乔父已摊开来说,她若出了这个家,就甭想再回来。
乔玉苹却如鬼魅上身似的,自己的意识全没了,乔父也失望透顶,他疼她是一回事,可是这件事她若坚持,他也只有严厉以待了。
爸,我们父女真的这么没得商量吗?这种局面她并不乐意见到,可是现在她已有了他的孩子了,叫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玉苹,聪明点,你是很聪明的人,怎么会做这种傻事呢?关树君这种人我太清楚了,单凭一张脸混饭吃,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自己。乔父对女儿苦口婆心劝告。
可是恋爱中的人总是麻木的,一个字也昕不进去;她心底只是认为他们全不懂她和关树君的感情。
他人这么好,力劝她别和家人闹翻,可是家人却对他有那么深的偏见,真教人心疼他呀!
爸,他不是这种人的,他会宠我、疼我的,我相信他会的。
既然你们不肯容他,那我走!你们认不认我无妨,反正我已经决定跟他走了。爸,恕女儿不孝,它日我若有成就,是会回来报答您老人家,乞求您宽恕女儿的不孝。她一旦下定决心绝不更改。
依乔家人的性子,一旦走出这个家门,就算不好过也不会回头来求家人的支援,尤其他这个小女儿,个性又很倔强,就算落魄也不会回来的,乔父只有惋惜她的命不好——遇人不淑。
她和乔父一告别,立刻去找关树君,关树君还自喜看那乔家老头会不会硬留下她,好让他也顺理成章入主乔家。
你回来了?
他欣喜,她冷淡。
他一见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心中暗骂她这个笨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枉费乔老头这么疼惜她,连劝言让他人主也说不成,留她有什么屁用?
树君,我们走,好不好?
你疯了,还是呆了?走?我们怎么走?
树君,我已放弃了一切,你不是说过,只要我父亲同意,你就肯带我走吗?她不相信他变卦得这么快,早上才对她说他只爱她一个,不关财产的,怎么现在全反了?还问她怎么走?
傻女人,没有钱怎么走??
你不是说同人投资什么的,怎么会没钱?
套牢了,你不晓得做事业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吗?用点脑筋,傻呼呼的,这个时候没有钱怎么做事?要走也得有个一、二十万块,不然怎么走得了?关树君知道她已对他死死昏昏的,一定会想法子的。
一、二十万?
没错,再说我又要带你走,还要养你肚子里的孩子,没这些钱是走不了的!玉苹,没有钱是寸步难行的,你知道吗?
乔玉苹在听过这番话后开始动摇他是否对她是真心的,一个大男人还告诉她要钱要她想办法,这不是他关树君以前会说的话呀,她突然觉得他现在渐成一个贪财的关树君了。
既然如此,我也没法子了,不如你自己走一路,我也自己走一路。
她已脱离了乔家,她不能回去拿乔家的一分一毛的。他若要她想法子拿钱,不如此刻分手;她容不下一个只贪他们乔家家产的男人。
关树君见这一招似乎对她元效,立刻改口说:玉苹,别这样,我只爱你一人,今生不会改变,我只不过是说说,你可别生气。
他往前搂住她,既然挖不到乔家财产,得到人也不错,等孩子生下来再卖了她也有几个价钱,他也可安慰自己没投错注。
乔玉苹见他道歉,人也放宽心来。她为了他做这么大的决心,若关树君真如同家人所言的不堪,那她真要无颜见江东父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