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记分员过来了。
“你这……”
记分员看着唐糖负责的干苞米,一脸为难:“你这连一分都算不上。”
“那我今天就不要工分了。我身体不舒服,要回去躺着。”
唐糖冷着脸:“我怕我等会儿晕了,还得麻烦别人送我去卫生所,到时候耽误大家上工。”
“那,行吧!”
记分员也知道这位唐知青在上工第一天就晕了,还有卫生所的大夫给开的证明,所以也不多说。
不仅让唐糖回去,甚至连将剩下的干苞米都没让唐糖送回去,而是自己亲自动手给抬走了。
一旁的老太太傻眼了。
这是啥意思?
之前都能上工的,咋还她一过来就不能干活了?
压根不理会那八卦的老太太,唐糖直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要洗澡。
不仅要洗澡,还要洗头发,刷牙,洗脸。
那老太太身上的味儿实在是太大了,一张嘴,那口臭得简直能把她熏死。
唐糖回来后连招呼都没和乔俏打一声就直接开始烧水。
等到全部洗好了,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这才去找乔俏。
此时的乔俏正在烧水,准备做晚饭。
不过今天的晚饭很好做,就是将她带回来的剩菜剩饭热一热,再加上买的两合面的馒头,就是他们四个人的晚饭。
这也是她和三个饭搭子早就商量好的事。
无论是谁去了公社,或者进城了,就去国营饭店买点吃的回来,到时候花了多少钱大家平摊。
锅里的水还烧着,乔俏人则是坐在院子里洗衣服。
这两天在空间里换下的衣服虽然已经洗过了,不过空间里没有办法将衣服晾干,所说她就拿出来又过了一遍水,搭在院子的晾衣绳上挂着。
“俏俏!”
唐糖刚进大门就招呼起来。
乔俏看过去,见这人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不由得一怔:“你掉河里了?”
“去你的!你才掉河里了!”
唐糖没好气的嗔了句,又道:“我刚刚回屋洗了个澡,顺便洗了个头发。”
“咋突然想起来洗澡了?”
乔俏下意识的问了句,问完后发现不对劲,又道:“不对啊,你今天下工咋这么早?”
这个时间,放在平常都没下工才对。
一提这个,唐糖的一张小脸儿就垮了下来:“可别提了,你一走,原本那些和咱们都不说话的老太太就凑过来和我说话,问这问那的。话特多不说,还一身的味儿,差点没熏死我。”
说话间,唐糖已经到了跟前,帮着乔俏一起将盆里的衣服拧了水。
乔俏无奈:“肯定是冲着拖拉机去的。”
“是呗!”
唐糖直起腰,将衣服抖开:“对了,俏俏,那拖拉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还会开拖拉机呢!”
“托人弄过来的。”
乔俏也没瞒着,不过所说的实情也只是和对许成业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