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晟重新抱起兰凝霜,一路缠绵去了西厢房。
江婉莹从床榻上跳下来,撇撇嘴只觉得晦气。
心里鄙夷起元晟,这侯府这么大。非将人安置在自己院中,分明是近水楼台方便自己。看那二人亲密的样子,恐怕早非第一回了。
江婉莹闷闷不乐回到自己的耳房,打了水,仔细清洗被元晟碰过的地方。
盯着自己手背上冻疮留下来的紫青,有些厌恶至极。取出冻疮药,厚厚上了一层药。
谁不想做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可惜她命苦。如今在这侯府茍活于世,原想着元晟对她能有几分情意。
今夜她算是看明白了,即便元晟纳她为妾,也不过图个新鲜。用不了多久腻烦了,她的日子也未必好过。
江婉莹将冻疮药收好,放入妆奁中。躺到了自己的小榻上,春寒料峭她裹紧了被子。
夜静风轻,隐隐约约传来那二人欢愉之声。
江婉莹捂住耳朵,不由自主泪湿枕间。说不难受是假,更多是为自己无人依靠而自怜自哀。
翌日,天灰夜散,鸡鸣日出。
江婉莹早早去后厨端了早膳,搁置在元晟的东厢房内。
这时,元晟衣衫不整从西厢房出来。
江婉莹规规矩矩低首避开元晟的目光,一副尽忠职守的口吻:“小侯爷,早膳送进去了。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她闻到元晟身上染着浓郁的胭脂味,觉得呛味不自觉紧了紧鼻头。
元晟似乎心情甚好,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压低声色轻佻道:“昨夜委屈你了,今夜我到你房里。”
江婉莹不着痕迹挪开下巴,虚情假意委婉劝道:“小侯爷千里迢迢回来,得注意些身子。”
她想元晟应该能听明白言外之意,纵欲过度伤身。
只是江婉莹这个小丫头片子,哪能知晓事关男子的尊严。
轻易挑起元晟的胜负欲,只当她在欲拒还迎,不可一世道:“你在质疑本将军的能力?”
昨夜开始,江婉莹对于元晟只有满心嫌恶。心里讥讽了八百回,嘴上笑盈盈道:“奴婢不敢。”
元晟对于她的回答还算满意,又拧了一把她的脸,又是下命般没有半分柔情:“今夜等着我。”
江婉莹没有应声,元晟只当她答应,语气终于放缓,略带笑意道:“你去服侍凝霜公主起身吧。”
江婉莹应好,慌张去向西厢房。
那个兰凝霜穿着昨夜那件海棠色寝衣,坐在床边似乎心事重重。
“公主,奴婢奉命来伺候您。”江婉莹并未踏进房内,而是在门口不吭不卑禀告。
兰凝霜一瞬笑脸迎人,起身走到铜镜前软绵绵道:“进来吧,为本公主梳妆吧!”
江婉莹应声进来,拿起梳篦为其梳起发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