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太后喜不自胜,快步到了榻前。一把将萧景飏推到一旁,落座到床沿。拉起江婉莹的手,笑道:“真是辛苦皇后了。”扭头又冲萧景飏嘱咐道:“陛下,从今日起搬回勤政殿居住,你这血气方刚的,母后不放心啊。”
江婉莹与萧景飏面面相觑,没有到太后一来便是要分开二人。
萧景飏立马反驳道:“母后,放心,儿臣自有分寸。”
汪太后毫不退步,强硬道:“不行,不行,这次说什么,哀家都得亲自盯着皇后的身孕。免得如先皇后那般出了岔子。”
江婉莹偷偷看向萧景飏求助,若是整日在太后眼皮底下,岂非要度日如年。
萧景飏会意,扶起汪太后,委婉拒绝道:“母后不必如此兴师动众,若是母后在此,皇后她难免不自在,既要拘着礼数,又要孝敬母后,哪还能安心养胎。”
汪太后一思量,倒也是,退而求其次道:“那让齐尚宫留在朝华宫,直至皇后平安生产。”
萧景飏仍然不愿,耐着性子道:“齐尚宫年岁大了,伺候母后都有些力不从心。母后放心,儿臣已有妥善安排。定会让胎儿平安降世。”
连齐尚宫都不留,汪太后自然不乐意。可素来她认为江婉莹性子柔弱,倘使真被人日日盯着,的确会惶恐不安,当真会不利于安胎。
汪太后瞥视萧景飏,无可奈何道:“那母后让齐尚宫每日到朝华宫,为皇后请脉问安,这总行了吧。”
萧景飏舒眉展眼,哄道:“好好好,这个就依母后的。”
汪太后这才满意,又拉着江婉莹说了诸多注意事宜。一直到午时,方才离去。
御花园,水榭。水榭门紧闭,外面春桃东张西望守在外面。
萧景俪依偎在汪宁怀里,不满道:“这上书房,你也不来了。想见你一面,得找多少由头,还得小心翼翼。”
汪宁双手负后,站的笔直,一副克己复礼的严肃样。连萧景俪的肩膀都不敢搭,一板一眼回道:“殿下有所不知,太后娘娘,是在考验臣。”
萧景俪仰首相望,不解道:“考验?母后对你说了什么?”
汪宁一低眸,瞧见娇艳的朱唇。想起软绵的触感,不由有些口干舌燥,撇过脸正正经经回道:“太后说,殿下的年纪尚小,再过两年,再议婚事不迟。”
萧景俪一惊一乍道:“母后何时对你说的这些,为何我不知晓?”
“是昨日太后对家父说的,家父说与太后已然商议好了公主与臣之事。”
萧景俪嘟嘴不乐道:“不行,本宫等不了那么久。”两年之久,若万一汪宁又动了入观修道的念头,可如何是好。
就说今日汪宁为何一反常态,这般古怪。前几日见了她一副猴急色鬼的样子,不是抱便是亲。
汪宁抬起一只手,牵起萧景俪一只手放置心口处,信誓旦旦道:“殿下放下,臣发誓绝不变心。”
萧景俪可不信这些虚言,她要的是实实在在尽早与其成婚。她拧眉,嚷嚷:“你与我一同前去,求母后收回旨意。”说着便强拉着汪宁,准备离开水榭。
她的力气哪里敌得过,一身蛮劲的武将。轻而易举被汪宁反拽进怀里,死死圈住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