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随言动,萧景飏起身出去,很快将孩子抱了进来。
这小人起初不肯吃,在江婉莹怀里哼哼唧唧闹腾了许久。小人哭,江婉莹亦跟着流泪。搅得萧景飏在一旁手足无措,愣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半晌,许是寻得其法,终于消停大饱口福。
江婉莹又哭又笑,口是心非训道:“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才是你母亲。”
萧景飏重重呼了一口气,打趣道:“朕该拿你们母子怎么办。”
江婉莹白目一眼萧景飏,骄横道:“若受不住,放我们母子离开便是。”
这孩子都生了,她竟然还想着走。
萧景飏脸色一沉,恐吓道:“你再想跑,难比登天。”
江婉莹立马反过来哄他:“这拖油瓶都生了,算是被你套牢了,能往哪里逃。”
萧景飏气不过,张口欲要反击。
“嘘。”江婉莹嘘声,指了指怀里的孩子。
只见小人吃饱,倒头便睡。憨态可掬的模样,让出为父母的二人越看越稀罕。四目相对,甜蜜一笑。
江婉莹小心翼翼将小人放到床榻里侧安睡。
萧景飏一夜未睡,便耍赖躺到外侧补眠。
不多时,起了轻微鼾声。
江婉莹躺在正中,心如吃蜜。除了汪宁,这一左一右,是她如今在世上的至亲之人。
老天总算待她不薄,虽说受了不少苦楚,可如今算是苦尽甘来。
一晃,三个多月过去,转眼到了皇子百日宴。
萧景飏与江婉莹商议后,不准备风光大办天下同贺。只简单设了家宴,邀请宗亲前来庆贺。
是日,正逢午月,骄阳似火,夏蝉肆鸣。
勤政殿,郝守信忙得不可开交,指挥着宫人们进进出出布置宴席。
尚不到宴席开的时候,女眷们正聚在寝殿内,一睹小皇子的模样。
颜安霖已有四个月的身孕,瞧着乳娘怀里白白嫩嫩的小皇子满眼欢喜。期盼着,自己亦能顺利生下孩子。
短榻那里,江婉莹正与江木槿悄声言语。
江木槿与宁郡王说到底没有成婚,无名无分本不在受邀名单之内。是江婉莹特意邀请其进宫,不止江木槿连何婆婆亦请来赴宴。
侯有范奉命接何婆婆入宫,尚未归来。
“木槿姐姐,如今有何打算?”江婉莹为其斟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