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忙绿的园丁正在给玫瑰花除草,突然眼前被阴影覆盖,他起身转头看是谁?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是花小姐,花小姐回来了”园丁高兴地喊出来了,放下手中的除草器,马上跑到屋内告知花父。花容想拦都拦不住。还在吃粥的花父听闻,拿勺的手一顿,他猛地站起,勺子从手中挣脱,垂直降落在碗里,溅起米来。“到哪啊,我闺女到哪里了?”他摸摸脸,又摸摸身上的衣服,又向园丁询问,“你说我是不是要重新换一套衣服,这套衣服这样搭配是不是错的?”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园丁没有机会说话。“不用父亲,你这样很好看,帅气极了。”一道声音插入,两人循着声音的方位,齐齐转头。只见花容伫立在门口,逆光而站,周身仿佛镀着一圈光辉。发色被阳光染成褐色,看不清脸庞。真实却又梦幻。花父疾步走来,用力地抱住花容,“我儿,你终于肯回来了”声音激动似哽咽。花容平静回抱“是的,父亲”以平静克制内心的不平静。两个月的未联系,花父当面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生怕又惹怒了花容,便选择了不会翻车的话题,“闺女,早饭有没有吃过?”虽然在酒店里简单的吃过一些,但看着花父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在喉咙里打个转咽了回去。她点了点头。“陈妈,马上做小姐爱吃的”花父高声吩咐,拉着花容的手就往餐桌那里领。没有过多久,桌子上就摆满了丰盛的一餐。为了迎合陆修的胃口,陆家早餐桌上不会出现中餐。这三年花容都是围着陆修转,更何况是口味,自然是陆修为先。看着久违的油条、包子和豆浆,花容狠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是多想不开啊,为了一个男子,委会求全,而且他还不屑一顾。花容的出神,让花父误以为她不喜欢,小心翼翼地问道:“闺女,是不是不喜欢。我马上叫人撤掉重做,别生气了。”她摇了摇头,“没有不喜欢,只是太久没有看到。”说毕,就夹起桌上的包子往嘴里送。外皮的酥软,内馅的嚼劲在味蕾里绽放。一口下去,入嘴是甜,后头返上来辣味,却不辣嗓子,只是在舌尖带着一丝麻。花容愉悦地眯上眼睛,细细品味,嘴边的梨涡若隐若现。花父紧张地盯着花容脸上的小细节,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是真心喜欢,才打消了换早餐的念头。花容嘴里一个还没有吃完,花父又夹来一个。最后,花容实在吃不下了,花父才肯作罢。其乐融融。……陆炎回国后,飞机一落地,他就直奔陆家老宅,在门口被保安拦下,保安见他衣服价值不菲,长得人模狗样,虽不认识但和颜悦色问他:“先生你不能进去,若要进去请出示你的入住卡,或访客记录”被拦下的陆炎,没好气的说:“我是这户房子的主人,你一个小小的保安,还敢拦我,让开。”他不想理会保安,用蛮力推开,大步迈进。“先生,先生你不能进去,你要是再往前面走,就报警了。”保安急急忙忙地在后面追赶,试图拦住他。两人在门口的争执惊到了庄园里的其他工人。其中有人认出了陆炎,“我的上帝,你是二少爷吗?”神色激动,作为佣人的他只知道二少爷三年前无故出走,具体发生了什么全然不知。多年未见,二少爷留在佣人心中的形象依旧是原来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二少爷,快请进,老爷这几年可想你了。”陆老爷见到陆炎并不是高心的样子,反而是一脸的痛心疾首,“逆子,你回来干什么?”陆炎二话不说当场跪下,“父亲,孩儿知错了。三年前,是孩儿的不对,才害得大哥落得如此下场。”“这次孩儿回来,是陆修侄儿恳请孩儿,孩儿不得已才答应。孩儿发誓绝无二心。”言辞恳切,态度端正,纯粹就是作为叔叔的身份,回来帮衬侄子。久经战场的老爷子岂会看不穿陆炎的把戏,装的再像,终究是装。内心的野心被眼睛出卖的一干二净。老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算了,留不住啊,留不住啊。他冷漠地转身,“管家送客,以后陆宅严禁陆炎进入。”陆炎不可置信地站起来,口不择舍,“父亲,为什么?我就知道从小到大,你就偏爱大哥他们一家。不疼爱我就算了,现在连祖宅都不让我进了。”“走就走,谁稀罕啊”,陆炎凶巴巴地对管家说,“放手,我自己会离开。”